两腿行走不得,被人负上车去。他脸上泪痕未干,低声叫道:“表哥。”李成器心中纵然有气,也被他方才那两包泪水浸得酸软,叹口气,也上得车来。薛崇简受半日痛楚委屈,在偎到李成器身子时,终于松弛下来,他伸手臂环住李成器腰身,哽咽哭道:“表哥,疼。”李成器怔怔,本拟质问薛崇简言辞竟句也说不出,黑暗中只有那个哀戚声音在向他求恳,唤他表哥,说他很疼。
他想,曾经也是在这黑暗车中,花奴忍着自身伤痛救他脱离苦海,那就让他们在这黑暗中躲藏次吧。只当他们身上都没有那王爵镣铐,只当外间发生切,均与他们无关。李成器缓缓张开双臂,把那个仍在抽噎中微微发抖身子揽入怀中。
李成器路不语,只是搂着薛崇简,牛车刚行至宫门处,忽然听见有人车下道:“宋王殿下在车中”却是高力士声音。李成器忙应道:“是。”高力士道:“郎君相邀语。”薛崇简听到李隆基便厌烦不堪,环着李成器手臂紧紧,低声嘟囔道:“他能有什好话,你别去!”李成器急忙挣开他道:“去去就来。”
李成器跳下车来,见李隆基遥遥骑着马,身后跟着几名太医,想来是要去许州给宋璟治病。待李成器走近,李隆基也下马来,李成器躬身道:“殿下千岁。”李隆基忙扶住他道:“大哥不要如此。请你下车,是有件事求你。花奴虽然性子骄逸,却还听大哥句话,请大哥劝他,放过姚宋二位大人。”李成器惊道:“殿下何出此言。”李隆基淡淡笑道:“方才花奴在爹爹面前说,他若真想动手,姚宋二位大人决到不贬斥之地。有些害怕,爹爹此番责罚,万激怒他……”李成器又惊又恐,道:“花奴虽然顽劣,但本性纯良,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。”李隆基又是笑道:“在他看来,姚宋二人是离间你骨肉*人,二位大人具已年迈,此番事经不起第二次。大哥既肯让次,也请饶过二位大人吧。”他说罢便要躬身。
李成器扶住李隆基,低声道:“敬重二位大人,如你般。二位大人被贬斥亦因而起,他二人若遇难于途中,也无颜生见世人之面。只是大哥问你句,此番真是花奴所为?”李隆基从袖子中拈出那份供词,李成器匆匆看,面色便已灰白,李隆基黯然笑道:“如今处境,大哥也知道。此事出在花奴身上,已是不幸中大幸,若真另有他人,两位大人就真到不贬地。”李成器将那份供词还给李隆基,微微躬身道:“殿下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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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成器沉着脸回到牛车边,伸手道:“马。”替李成器牵马那侍从诧异道:“殿下不是坐车?”李成器又重复遍:“马。”那侍从见自家殿下去刻,转回来脸色就苍白之极,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,忙将缰绳递给他,李成器翻身上马,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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