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委屈处,还望殿下多多见谅。”他伸手道:“殿下请吧。”李成器默默点头,随着他进去,那方小小院子正北还有道门,却是条铁链紧锁,张林取出钥匙将锁打开,他先听到声欢呼:“大哥,大哥来!”
院中几个弟弟想来也都在等候,拥而上,将李成器围在当心,李成器揽住李隆业,望向李隆基,见他也是素色麻衣,心下酸,道:“是大哥带累你们。”
张林向身后跟小内侍道:“殿下来,去传杖子来。”李成器身子骤然抖,下意识去望张林,张林见这少年郡王面色霎时惨白,眼中也浮现出惊惧之色,心下嗤笑声,笑道:“殿下勿慌,宅家口诏让几位殿下观刑,殿下跪在这里就好。”李成器心中又惧又疑,不知他究竟要打谁,却是不敢违拗,依言跪下叩拜道:“臣谨奉诏。”
李隆业就跪在李成器身边,低声道:“他们是打守礼哥哥,昨天们就看,打得好惨……”张林眼横过来,李隆业吓得哆嗦,下意识向李成器身后挪挪。
也不知那内侍去哪里传杖,只这说话功夫就带着几个人回来,手上拿着木杖木床,倒像是早排布下等候般。张林挥手道:“带武守礼[3]出来。”李成器心下颤,他听说过二伯儿子李守礼多次受皇帝鞭扑,却不料进来第件事,就是看他受杖。
两个内侍从间屋子中架着个人出来,也不过二十余岁年纪,眉目倒清秀,身浣洗地几乎褪成白色青布袍,与他脸色甚是相近。他头上发髻松散,缕乱发垂在脸侧,越发显得消瘦憔悴。李成器自记事起章怀太子李贤已经获罪幽禁,他从未见过二伯家,此时看着这位已被折磨地形销骨立堂兄,心下阵凄然。他们都秉承高宗皇帝血脉,同气连枝,此生初次相见,却是如此狼狈情形,也许真是君子之泽,五世而斩。
张林样下巴道:“奉宅家圣谕,将武守礼杖四十。”李守礼原本黯淡神情掠过几分绝望,他干裂嘴唇嗫嚅几下,艰难开口道:“阿翁,昨日——已打过四十,阿翁能否上禀宅家,宽赦几杖……”张林冷淡笑:“宅家圣旨,岂是能驳回。宅家本也只预备打你顿,谁让寿春郡王晚来日,你少不得就趁热再回笼遭儿吧!”
李守礼木然地望眼跪在地上几位堂弟,却也不再哀求,闭上眼睛任由几个阉奴将自己架上木床。个阉奴将他袍子揭上去,其下中衣上已浮着斑斑点点褐色血迹,那阉奴解他腰带,将裤子胡乱向下撸到膝弯处。李守礼伏在木床上痛呼声,单薄身子瑟瑟颤抖,他臀腿上多处青紫破裂,血痂被硬生生撕离,殷殷脓血便流淌出来。
李成器被这伤痕触动旧事,倒抽口冷气,忍不住道:“张大人!他……他究竟犯何罪?”张林笑道:“宅家责罚他,是要以儆效尤,让几位殿下引以为戒安分守己,殿下看着就是。”他挥手,干脆利落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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