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李成器忙乱,另张床上却是太医内侍宫女手足无措环绕床边,薛崇简光着屁股奋力向床里爬去,直爬挨着床里屏风。见她立刻扁嘴哭道:“阿母救……他们要害死!”
太平惊道:“怎回事?”大冬日那太医额头挂汗,向太平行礼道:“清洗伤处略有些痛楚,郎君便哭闹起来……”薛崇简简直义愤填膺,方才这老头说给他上药,药水触伤口,痛得便如要爆裂般。他抓起床上个香球就向那太医砸去,正中他幞头,骂道:“你还敢说‘略有些痛楚’?你倒是自己试试!”
太平已知道是怎回事,走到床边伸出手臂,柔声道:“花奴乖,到阿母这里来。”薛崇简两腿完全动弹不得,用手肘撑着,拧拧又爬到床边来,太平忍不住笑,却又流下泪来,搂住他道:“你当着这许多人面,还光着屁股乱爬,好不害臊。”薛崇简哭道:“那你快撵他们出去,他们不会治伤!”他忽又道:“阿婆跟你说什,她还会不会再打表哥?”太平心下酸,擦着他面上泪水道:“不会,你忍忍,把药上,伤就好得快些。”薛崇简脸上又显出惧色,拼命摇头道:“不!他那个药太疼,比挨打还疼!你让他们弄些凤仙花来,上次表哥给上药就点也不痛。”
太平目视太医,太医忙奏道:“公主,那凤仙花只能化瘀消肿。像郎君这伤破损太多,已略有低热,若不用药酒洗清伤口,时感染起来,就难治。”薛崇简虽然心下也隐隐觉得那太医说得不假,到底害怕,抓起个瓷枕又扔出去,幸好这次拿太医有防备,赶紧闪身躲开。
太平按下薛崇简手,摸摸他额头,果然有些热,虽然万分不忍儿子再受苦,却也懂得长痛不如短痛道理,将儿子搂紧柔声劝慰道:“花奴乖,你快些养好伤,才能跟凤奴起去打猎,娘再找匹汗血马给你。”薛崇简仍是摇头哭道:“不要汗血马,也不要上药!那个药比死还疼,宁可死也不上药!”太平嗔道:“你满嘴胡白什!”薛崇简被吓得哆嗦,仰头望着母亲,忽然哇得声大哭起来。
太平心酸难忍,抱着他头轻声道:“你别吓娘,娘刚才被吓怕。娘抱着你就不疼,就算为娘,为凤奴,忍下,要是凤奴醒来看见你不上药,定会伤心。”薛崇简隔着朦胧泪眼,穿过被人群围堵所剩下小小缝隙,只能看见李成器线苍白容颜,他又偷眼瞥那太医手中药罐,满心里都是绝望,简直如这群人都逼着他去死般。他将头埋在太平怀中哭道:“娘抱着!可是别逼!”
太平也甚至无奈,望向那太医道:“有什法子?”那太医踟蹰道:“可以用针灸住小郎君虎口穴道,能够止痛。”太平立时大怒:“怎不早说!”那太医忙开药箱,拿出卷细细银针来,在火上燎,让个医官握住薛崇简手腕,在他虎口合谷穴上扎根进去,薛崇简本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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