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实在不愿再呼痛求饶,张口咬住镣铐。后面十杖依次打在大腿上侧,只痛得李成器几欲昏晕,待三十板子打完,他双臀到半条大腿皆肿起半寸高紫色杖痕来,按着他人退去,他伏在地上深深喘息,浑身都软得动弹不得。
这娇嫩郡王能挺过这关,倒稍稍出乎来俊臣预料,他走近又蹲下去,却见李成器眼角源源不绝渗出泪水来。来俊臣无声地笑下,让他缓口气,才问道:“殿下可有什要说?”李成器艰难抬抬眼,才能断断续续道:“爹……没有谋反,永不会……改口。”来俊臣笑道:“这世上就没有‘永不会’事儿。今日殿下累,且歇夜,咱们明日再商量。”他指旁边座口字型木刑架道:“扶殿下去跪着。”
两个狱吏上前拉起李成器双臂,将已经瘫软他拖到木架之下,李成器膝盖方着地,已觉不对,地上竟是放两条铁链,正垫在膝头和小腿处,全身重量往上压,膝头登时剧痛。他正要将膝盖挪开,那两名狱吏忙将条杖子压在他膝弯处,在刑架两侧卡住,又打开他手上镣铐,将他双手高高吊起,李成器便被吊成直直跪起姿势,且是两腿连分都动不得。
他这才明白,原来自己方才所期盼那分侥幸也是虚妄,来俊臣说让他歇歇,不过是另换道酷刑。更让他羞愤欲死,是他挨完板子,那些人竟连裤子都未曾给他提上。他长袍后襟又被剪去,竟是光着屁股直挺挺跪着,臀上虽是波波油泼火灼般痛,膝头也是剧痛钻心,赤裸肌肤仍是能感到丝丝恶意凉意。他实在不能忍受这等赤身露体地跪夜,终于熬不住开口恳求道:“……可以跪,求你给整好衣衫。”
来俊臣忍着笑道:“这里火盆多,不会冻坏殿下。殿下且细细想想,阿史那元庆他们究竟有没有串通皇嗣谋反?”就这片刻功夫,李成器膝头剧痛竟是叠着倍增加,便如有许多小虫子在噬咬他骨髓,他摇着头呻吟道:“没有……没有!元庆可汗只是担忧皇嗣,前去拜见,他们没有……”
来俊臣踱到刑架边审视着李成器臀腿上伤痕,忽而他如小儿恶作剧般,弯下腰去在李成器高肿瘀伤上用手指戳,那片肿痕陷下去个小小涡儿,却是半日不见弹起。李成器“啊”得声,终是疼得喊叫出来。
来俊臣抬起李成器痛得全无血色脸,拿袖子拭拭他脸上汗水泪水,笑道:“既然如此,殿下就慢慢想吧,俗冗羁身,不能陪殿下。多留几个人在此,殿下要茶要水,都可以找他们。”他转身出门,向那狱吏道:“再传四个人来守夜。”便出刑房。
屋内时无人说话,寂静中听见李成器紊乱地喘息声,以及因他颤抖,引起铁链轻轻撞击叮咚声。李成器能感觉到,背后有数双眼睛,如同恶意小刀样,在他肌肤上狠狠剜着,他平生头次体会,连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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