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催促,但其中安慰与鼓励只有他懂得,他心中暖,胆子稍稍壮点。先走到榻边,将桌案上金鸭香薰,笔墨文具都移下来,这才除靴子跪到榻上,双手撑着桌案低下头。
李旦站在旁看着他连串动作,他杵着桌案茫然不知所措模样,只觉可怜可爱中还带几分痴傻,分明还是个没长大孩子。自己很久没见他,好容易见面,却是拿着戒尺要打他。他咬咬牙,虽是几番不忍,终是将那句话说出来:“裤子褪。”
李成器心中正不断地自己鼓劲儿,等着戒尺抽在自己身上什地方,却不料耳中钻进父亲这样句话,他恍惚中以为是听错,抬起头颤声叫道:“爹……”李旦看见李成器脸上泪水还未全干,眼中又有新泪水慢慢蓄满,他天生比别孩子睫毛长,现在长长睫毛上沾水珠,就如清晨挂着露珠茸茸青青草儿。让他只想伸出手去,抚去他泪水,他手在底下微微动,却又故意克制般,两手握住戒尺两端,沉着脸命令他:“脱外衣,褪下裤子,趴好。”他再多不忍,也知道让儿子穿着裤子受罚,除非是将他打到血透重衣,否则白受苦没准儿韦团儿还向太后说自己徇情。
李成器眼中哀求、期盼、恐惧在李旦话音落地时,都转为令人心疼绝望,如同扯断水晶帘线,水晶珠子般泪滴颗颗坠落在桌案上。李旦想那定是自己错觉,他居然连这水滴坠落声都听得那般清晰。李成器又望眼含笑坐在旁,兴致昂然等着看他挨打韦团儿,李旦知道他想说什,蹙眉轻轻摇下头。
李成器终于认命地低下头去,他颤抖着手指去解腰间由红白黑青四色丝绦织绶带,却不知为何,带扣机榫似是绊住,按几下都没有弹开。韦团儿扑哧笑道:“郎君长这大,都不曾自己穿戴过衣裳?奴奴来帮你……”她上前去摸李成器绶带,李成器眼见她修得尖尖指甲就要碰到自己,再也压抑不住心中嫌恶,大声道:“你走开!”
韦团儿愣,鼻中哼声,向李旦笑道:“宅家,郎君可是比你脾气还大呢!”李成器气得浑身颤抖,咬牙用力几次,终于将带扣处掰开,又将身沉重袍服除下,将内中白绢衩衣也脱,通身只剩浆洗得雪白中衣。他闭上眼睛,心中暗暗道:凤奴,你不可再让爹爹为难。深深呼吸几次,终于鼓起勇气,将裤子褪到膝弯处,却是早羞得几欲晕去,伏在桌案上连眼睛都不敢睁。
李成器羞耻混乱成片心中,却还在想,门窗不是关着?为什有风?他分明感到,身后有丝丝细微、凉凉风恶意地轻轻撩拨着他肌肤,他忽然浑身发冷,身子颤抖地不可遏止,几乎就想提上裤子跳起来,像花奴般夺门而逃。
也许是血脉相连,李旦肩头也轻轻颤下,他看到儿子那如同打磨地极其精致美玉般光滑肌肤,小小两团臀丘,水嫩如同从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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