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他愈发逾矩不像样子,当下窘道:“当这册后大典之日,你也不略
他轻捏她下巴,“为何?”
她对上他这双深如寒渊眸子,抿唇道:“没你生得好看。倘是孩子像,可不就不值?”
他哑然失笑,“也就你说得出这种话!”
她下子缩进他怀中,耍赖似偎着他,不再言语。
他眼瞥见案头小摞折子,不禁皱眉,揽着她叮嘱道:“北面事儿怎还往你这边送?你往后不必管那些闲事儿,顾好身子要紧!”
她抿唇轻轻笑起来,拉着他手往下些,按在小腹上,道:“这头几个月,你就算为他,也得敛敛那张狂性子,别总是不管不顾地就……”
他轻轻覆掌于她腹部,像是抚摸着件举世珍宝样,良久才撑起身子,低头轻吻下她红唇,低声道:“真高兴。”
她抬睫,触上他浓情不加掩饰目光,知道他这貌似平静语气后掩藏是怎样番兴奋与激动,能听他亲道高兴二字,已是她所听过他话中最直白露情。
他高兴不是这天家终于有嗣相承,而是这是他与她孩子,这是她心甘情愿因爱他而为他育养孩子。
他想要紧紧抱住她,却又害怕力道伤她,便只能将她圈在自己怀中,下下地亲她脸颊,“身子可会不舒服?”
因这分封事,不少北面官民要事都得由她断决。她从前在朝中颇得年轻才俊们追随,此番北面降地甚缺能臣,她便破格擢拔好些年轻有为文臣去当大任,朝中老臣们也没法儿说什。而寇军既降,这封邑境中重编诸军扎营筑砦等事也须得费心思量,她前些日子与枢府几人商议出些条呈,就待他忙完手头事儿再与他过目,谁曾想她又突然有孕。
但不论怎样,国中战乱既平,他与她又是同心同德,将来还怕有什办不妥事儿呢?横竖这天下是他也是她,将来更是她肚子里孩子,从此往后再也没有何人何事能叫她与他分开。
她顺着他意思喏喏应付过去,又道:“天都大亮,你还不叫人来替服那袆衣等物,会儿倘是误朝会,可要如何是好?”
他这才起身穿衣,叫人来服侍皇后更衣梳妆,自己也未离殿,只是陪在她身旁看人给她穿那厚重袆衣,梳那高高朝天髻,妆点那清丽粉面红唇。
宫人依他之言,从御膳房送些吃食过来,又将他衮冕取来,服侍着他在这西华宫中穿妥。
她摇头,“还没觉得。倘是觉得不舒服,自会叫人来瞧,你也毋须记挂。”
他不理会她这话,她是他妻,他怎能不记挂她安好?
过会儿,她在他怀中又笑起来,轻声道:“也不知是男是女呢。”她睁大眼睛瞅他,道:“想要个男孩儿,定同你样英俊聪睿、文武双全。”
他亦笑,“倒想要个像你女儿。”
她下子不乐意,蹙眉道:“不论是男是女,可都千万别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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