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二人前后进去,里面早已坐数人在等,见她身影,便纷纷起身,垂头行礼。
岳临夕引她到位略为年长男子面前,道:“这位是原中宛朝中吏部侍郎范裕范公,中宛亡国后受诏数次却未出仕,二十多年来直留在建康路。”
孟廷辉张眼仔细打量番范裕,却只是笑笑,没多言语。
当年中宛那些故老重臣们如今皆已作古,这个原吏部侍郎当是这些人中最大官,而这范裕如今虽已不复年轻,可却还是能想像得出来,他在二十多年前当是怎样个傲骨铮铮男子。
见她面对范裕都不开口,岳临夕也不好再引见这屋中旁人与她,只是对范裕道:“范公有话可以问。”
他路将她带到相约之地。
舒州城被寇军攻占时,知州早已被杀,因而这城中知州府衙便成这些中宛遗臣们聚首议事之处。
三人下马,岳临夕先行通报。
她打量下府衙院内,见有数个持械士兵守着,眉头不禁蹙起。
身后卢多突然拿什东西碰碰她,她回头看,见是把短刀,又见卢多冲她使眼色,便飞快地接过来收进裙腰内。
旁人只觉她态度倨傲,也不敢主动来与她搭话,时间这屋子中气氛竟是格外僵冷。
范裕对岳临夕微微晗首,使个眼色,见岳临夕转身退出门外,才转眼看向孟廷辉,道:“大皇子郑国公当年本有幼子,却在国破之时被敌军所杀。乾德三年二位皇子受诏迁往京中后,大皇子才又得以娶妻,可惜也只得女。”
孟廷辉轻愣。
没想到这范裕张口,便是这番单刀直入旧事重提,上来便直言她身世,倒让她丝毫没准备,时竟有措手不及之感。
范裕悠然落座,目光探向其余几人,不慌不忙地,像讲故事般地开口道:“乾德六年秋,平王以莫须有之罪名诛杀孟氏四公及其宗亲,四公阖府上下莫论清客门生还是丫鬟小厮,没有人得以幸免于难。是夜,郑国公独女乳母抱她去逛市子,留自家尚在襁褓中女儿在府中,却被皇城司人当作郑国公独女给杀。乳母在街上闻得孟府生变,便抱着女婴在街角窝藏夜,翌日听见自己在孟府做清客夫君亦已丧命,这才带着郑国公独女路逃回潮安北路娘家。她回到潮安才发现自己又有身孕,欲带着孟氏独女避难于娘家,可却不为娘家人所容,硬迫她下嫁与外汉。她为保全孟氏血
待到入内时,那几个士兵果然来搜卢多身,见没搜出什东西来,便放卢多随她并进去。
她身份尊贵,自是没人敢来搜她,路入内走到最里面那间屋子前,卢多又被人拦住,说是只准她个人进去。
卢多不依,可却争不过那人,顿时咬牙作怒。
孟廷辉安抚道:“你且在这儿等着,放心,决不会有事儿。”然后冲外面守着人笑,“有劳。”
那人忙道“不敢”,躬身推门,请她与岳临夕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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