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临夕走至他身前,恭声道:“范公请讲。”
范裕目光矍然地盯着他,“依你之前被劫时所见,大平皇帝对她果真是旧情仍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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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平禁军在舒州城外扎便围大半
英寡又道:“朕知你学识满腹、颇为聪敏,想必懂得朕用意。待到舒州,你便与其他遗臣们说,大平京畿禁军十万人马已围建康路,明州既破,舒州必不保矣。朕本欲诛杀她与你二人,但你见朕对她旧情仍存,遂想出此计,使朕勒军不进,只要他们同意,则万人之命俱可得保,而中宛故土亦可取之。”
岳临夕神色挣扎,良久不言。
他眉峰挑,“四日后舒州城中守将收械开门,所迎却是大平禁军,你料想他们会如何待你?你只有依朕所言,他们才会以为你是谋勇双全,而非是贪生怕死。”
四日后,舒州城内守将收械开门,数位遗臣们亲自出城十里相迎,直在城外东郊从天明等到正午,可迎来却是明甲利枪、气势汹汹大平禁军。
早先虽然已经接到明州失守快报,可又怎能想到岳临夕会书信相骗,路领着大平金戟黄仗禁军来到舒州城脚下?!
州去?”
英寡没答,慢步走近他,身后有阳光泄进来,在地上映出淡淡条光痕。
只是这沉默却令人愈发紧张起来。
岳临夕有些喉紧,又问他:“陛下还想要做什?”
他神色略微有些满意,“颇识时务。”
守城寇军因无防备,三两下便被大平禁军占舒州城东门外三道,但见大平禁军并无猛攻打算,余下人马便死死守住内城中其它地方;出城接驾数位遗臣看见这阵仗自然是火冒三丈,但碍于城头被夺,不能明脸对岳临夕发怒,只得依着大平禁军要求让岳临夕入城细谈。
岳临夕入得城中,按英寡之言与众人说,众人闻之自是大骇,又听说大平皇帝御驾亦至城外,更是震惊不已。
众人在屋中沉默良久,才有稍年长些范裕出面开口,沉叹道:“罢。明日早你去将皇嗣接入城中来,总得让等见过她,听得她亲口同意此议,才当算数。”
岳临夕点点头,应道:“范公明事。”
范裕眉头沉皱想会儿,才示意旁边人退出去,留岳临夕人在屋中,低声道:“你过来,有话问你。”
岳临夕脸色黑些,退不得挡不得,只得道:“陛下还请有话直说。”心中明白,昨夜既是写那封信与舒州,自己便只能顺着他心意来,否则便是两头毁誉丧命结果。
英寡站定后低眼望他,开口果真直截当:“朕已册她为后。”
岳临夕惊跳,不必说这个“她”定是指孟廷辉,只是诧异他怎可能会愿意册她为后。
他似乎也怠于多解释,只是压脸色,道:“集结你们人马,与大平禁军同伐北戬,朕还中宛故国诸路及北戬半国土与你们,作为她封邑。”
岳临夕愈发惊不能持,嘴巴张开好几下,却发不出丝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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