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廷辉愣而无言。
先听他道之前那夜事情是魏明先派人干
孟廷辉眼底黑,使眼色让狱吏住手,又转身叫在后记供台吏将供纸拿来,使王奇画押。
几人松手,王奇便颤着倒在地上,半伏半跪,许久才略微回神,抬头看她欲走,忙抖声道:“孟大人,孟大人留步!”
她回头,面冷声凉:“王大人是不是又要威胁?王大人是想不到这三司重臣们顾虑重重不敢对你用刑,而却真敢下此毒手逼供,知你纵是要被贬流,也定想出狱后找人‘收拾’,对不对?”
王奇连连摇头,嗓子亦哑,道:“孟大人,还有话要说,能不能……”他转眼看看周围几个狱吏,眼神犹疑。
孟廷辉会意,微微蹙眉,随即遣退几人,让他们在十步外候着,然后才道:“何事?”
“在芾县强索民马、纵吏伤人之事。”
王奇仍在发抖,口中飞快道:“太仆寺少卿魏大人已按往年马价赔钱给那些百姓,你还想要如何!”
她道:“衙兵出手伤人,是你授意与否?”
王奇拒言,那狱吏手指便动,银亮针尖微微戳进他耳侧皮肤,他立时便抖叫声:“是!”
孟廷辉点点头,又道:“青州大营月头银事。”
王奇道:“知孟大人是恨那夜事情,才对下手如此之狠!可是孟大人,那无耻之事是魏少卿派人干,与全无关系啊,孟大人万不能把此恨泄在头上!”他盯着孟廷辉手中供纸,又道:“倘是告诉孟大人件秘事,孟大人可否将青州大营月头银罪抹?单就芾县民马案已足以令减官罚俸,孟大人又何必如此狠绝?”
她淡望着他,不答却问:“有何秘事能值得把你罪抹?”
王奇脸上副豁出去神色,压低声音道:“孟大人可还记得去年骑射大典上被马摔伤事儿?”
孟廷辉闻言小惊,想起去年那时他人尚远在青州,又怎会知道京中此事,且又是副神秘不已模样,显见是知道内情,于是更加不解,不禁蹙眉,厉声道:“你是今年三月初才奉诏回京入太仆寺,如何能知去年北苑骑射用马之事?”
王奇却不答,只是低声道:“孟大人不知,那次事情也是魏少卿干!”
王奇眼珠微微充血,狠狠瞪着她道:“朝历来不杀士大夫,你焉敢今夜再用刑逼?倘是果真将逼死,你又何来活路?”
她忽而冷笑:“朝是不杀士大夫,可若是王大人畏罪z.sha又如何?”
王奇怔,随即疯似挣扎起来,“你敢!”
她冷眼看着他,“王大人若是不肯招供,只管试试敢不敢。王大人是不知,没有潘寺卿只将你贬流至仓州公明之度,更没有薛中丞闻名天下清贵之态,不过个媚上佞小,清誉名声在眼里皆是粪土,又有什不敢?”
狱吏手指微转,王奇登时抖得更加厉害,大喘道:“沈知书所劾之言俱是真,是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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