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戎州初相见,这路上都是他在疼着她,她竟未想过他是否也想要人疼。于是她在说罢之后,又重复
在北境时,云麟军阖军禁酒,因而她酒量并不算好,在图过新鲜后,又再浅浅地尝几下便不再饮。
戚炳靖瞧她不喝,便换她杯子来饮,手上兼又夹她爱吃菜送入她口中。卓少炎脸上直带着微醺笑意,他喂她口,她就吃口。
二人在楼上临街窗边坐着,俊美,恩爱非常,颇叫周围看见人羡慕。
卓少炎忽又唤他:“炳靖。”
戚炳靖应道:“嗯。”
他没留神到她出来,正伸手从马腹下皮囊中掏出把料豆喂他坐骑,整个人透露着不常见闲适与轻松。
恰合她此刻心情。
卓少炎几步走上前,轻轻唤他:“炳靖。”
戚炳靖闻声回头,笑得极为舒畅,应道:“少炎。”
卓少炎被他这叫,心头又软几分,连带着神色与目光都变。她走到他跟前,伸手钻进他袖口,勾住他掌。
沈毓章点头,道:“少炎为国征战,军功卓著,又有拱立新帝之功,倘要远嫁大晋,大平必将为她备足嫁妆。”
“将军所指,是封王事。”
“是。”
“想必这将是大平历朝以来头个无封邑、无兵权之亲王。”
沈毓章听得出他话中谑意,却并不以为怪,道:“谢将军不会不清楚,大平中宗朝,上将军戚安以军功封晋王,北就封地;至烈宗时,戚氏子孙引兵割据、自立为帝,方有今日之大晋。自烈宗朝以降,大平再未封过建功之武臣;而大平自开国以来三百八十年,更从未封过女子为亲王。如今少炎得封,纵无封邑、无兵权,亦是撼动祖制朝纲之大事。从此少炎之尊荣,便是大平宗室女亦难能与之相媲。如此,将军还不满意?”
被她这酒后微甜声音叫得禁不住地想笑。
卓少炎伸出手,不顾旁人目光,以指轻轻刮蹭下他脸颊,然后道:“以后,让疼你。”
在台狱中,顾易曾同她说戚炳靖当年所言。他曾独自在深夜之中行过路,那路艰险且长,周遭黑暗无边,冷箭四处难防,生死便在瞬。
她不知那是条什样路,她不急着去问他过往,她等着他亲口告诉她。
她只知她听这话后,心里很疼。
“不怕人瞧见?”他故意问,还左右打量下路过人。
她轻笑,“嘘。”
……
二人晚膳直接去卓少炎少时在京中最爱吃宜泰楼,就在东市子桥附近。
大事既定,卓少炎心头再无重压,因身旁有戚炳靖陪着,便颇纵着自己,点菜之后,又叫酒来与他分饮。
戚炳靖看着沈毓章:“沈将军之难处,都明白。将军既然不愿收受先前之聘礼,不如由替将军再添二嫁妆。”
“将军何必破费。”
“不是破费。是鄂王疼她。”
……
卓少炎走出台狱大门,抬眼就看见在外等着她戚炳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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