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卓少疆在云麟军中素以冷酷寡言闻名,甚少于众兵卒前亲口发声。平日中军议事,所出之令必经江豫燃传晓各部伍。云麟军上下十余万人,能得亲聆其训之人,不过二十余名高阶将校而已。
“卓少疆身为军主帅,虽是精熟兵法、才智拔萃、军功傲人,但却不擅刀枪、不擅阵决,唯能与众将校较高下便只有骑射这门。卓少疆出身望族卓氏,身为男儿,更曾于大平讲武堂师从裴穆清学习兵法武艺,但却不会裴穆清传授于讲
平使时惊愕。
但更令他震惊话还在后头,就听戚炳靖又道:“再或者,这两年来统领云麟军在北境征战,根本不是卓少疆,而是他双生胞妹,卓少炎?”
平使自知不该面露惊色,但这突如其来质问实在令他无法维持如常神色。半晌,他勉强开口:“殿下之言,未免太过于匪夷所思。”
“亦以为此事太过于匪夷所思。”戚炳靖表示同意,然后提议说:“可有好些事情想不明白。不如说出来,请平使为解惑?”
周怿听着,自知阻止不,便默默地叹口气。
乱时,手握卓少疆军勇来压人。
戚炳靖看着平使,脸上冷笑淡,说:“大平成王派你来谈和,此事卓少疆本人知道?卓少疆和他云麟军在边境戮力血战,知道自己被人当做筹码这般利用?”
平使道:“此乃大平国事,不劳殿下费心。”
戚炳靖将人看半晌,挑下嘴角,颔首道:“止战可谈。只要你们把卓少疆人头给送来,大晋可立二十年内不主动出兵之国约。”
平使想都不想便断然回拒,道:“绝不可能。”
平使亦只得道:“愿闻殿下之疑惑。”
戚炳靖微微笑,命人给自己奉杯茶。
饮罢,他不疾不徐地开口道:“卓少疆有双生胞妹,名唤少炎,天姿聪颖,曾与他共求学于大平讲武堂中。卓少炎本计于晋历建初十四年春入大平兵部,但后来却因生病而搁置出仕事。晋历建初十三年末,卓少疆自大平京中提兵北出镇豫州。从那之后,大平京中便再无人亲眼见过卓少炎本人。此事真不真确?”
平使默声不语,落在戚炳靖与周怿眼中,堪算默认。
戚炳靖又继续道:“卓少疆在大平北境募兵建军,却从不与部伍同寝、同浴、同如厕。他麾下亲将江豫燃对外只称这是他私癖,而卓少疆平日统军严苛狠厉,云麟军上下无人敢予以质疑。
“为何?”
“卓少疆乃大平将臣,大平朝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卖将臣之血以求和。”
戚炳靖表情像是听到极好笑事情,问说:“大平朝廷杀忠臣良将还少?远不论,只说近,晋历建初十三年,在卓少疆之前出镇豫州裴穆清将军是怎死?”
平使皱眉不语。
戚炳靖进逼句:“大平不愿以卓少疆之人头换二国止战,究竟是因不能出卖将臣之血,还是因卓少疆是你们成王割舍不得心头之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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