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肃然道:“鄂王背弃与
这短短句回应,足够轻视,亦足够挑衅。
像是刻意引着英肃然出言交锋。
英肃然坐在车中,温和地笑。
他接过这句带刺话,问说:“谢将军为女人,连晋将身份都不顾,更连鄂王之命都不奉。值得?”
这话固然不需要对方回答,更像是他自顾自惋叹。
男人听,并未还礼,保持着先前不变姿势与神色,嘴唇微动,吐出两个字:“谢淖。”
他并未刻意拔高声音,然这二字足够铿锵有力,越过二人之间隔所有人车马,清晰地送入英肃然耳中。
这便够。
亲兵奉命让道,挂有成王府灯笼车驾继续往前行段短路,直到与男人相距不过数步,才又再次停下。
车帘被打起,英肃然正坐于车中,正目看向面前男人,亲自开口叫声:“谢将军。”
“云麟军?”
“属下认不出。”
英肃然伸手挑起帘子角,向外望望。
不远处,众人马全副披挂,严严整整地将回成王府所必经这条街封。人马虽数众,然极有序,不扰不乱,不声不响。
为首居中,是个貌若将领年轻男人。
愿为她所用。
卓少炎听着,仍然面无表情,手按在剑上,指尖轻敲两下。
英肃然看她动作,微微笑,转身步入阴影中,不叫阳光再眯眼。
离开前,他回首顾她,阴影中,他脸庞被镀上层清冷暗意,他轻轻喟道:“新帝将立,乱事未平,你自保重。”
……
“鄂王之命?”戚炳靖语气依旧是淡淡,反念着这几字,说:“谢某所奉之王命,自始至终都是——”
他着意顿下,才继续说完:“力阻成王登基称大平皇帝。”
英肃然笑意凝在嘴角。
下刻,他重又笑下,说:“按谢将军此言,则鄂王空有睿明之名。谢将军奉其为主,亦是可惜。”
“愿闻成王见教。”
男人闻之,眼神与注意力才移过来,斜斜眉,算作回应。
英肃然见他毫无退避让路之意,问说:“谢将军在此封街,挡回府之路,是有何要事?”
男人随手以鞭尾敲下战马健硕背脊,驱马靠近马车,居高临下地看眼车中之人,淡淡开口道:
“谢某无事,但等夫人耳。”
……
男人跨着匹黑鬃战马,身如劲拔苍松,气势刚健,悍劲十足。
见成王府车驾停滞不前,男人方动动脖颈,不咸不淡地向这边探眼。
英肃然看清,吩咐道:“去问那人姓名。”
亲兵领命而去。
英肃然目视着亲兵去到那边人马当中,先礼而后请其姓名。
步出卓府,英肃然上马车。
成王府仪从亲兵护驾,路浩荡往西行去。
然而刚转过个街弯,人马立即止步,车厢急停之下重重震。
车内,英肃然皱眉问:“出何事?”
外面隔片刻,有亲兵来报:“前方有兵马封街,路走不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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