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他改口,不知用何称谓,干脆便不作称呼:“是否身无病似病,恶闻食膳之气,或但食物,或大吐清水,呕吐恶心,不纳米食?”
听他所说句句贴合自己近日病症,沈却心先凉半截,很轻地点点头。
他该怎办?
“若照脉象,你这身子不足月,又隐隐有滑胎之兆,老夫给你开些温养安胎方子,回去后记着多躺多歇,”那老医者头也不抬,拈着只旧羊毫,在宣纸上飞速书写,“忌生冷寒凉食膳,身子坐稳前不要同房,否则身子寒虚,这胎恐怕要坐不稳。”
这本就是个魇梦般意外,沈却手贴着小腹,半点也不期待这个小生命降临,若是坐不稳滑胎,他倒是求之不得。
续看顾生意去。
等那药童走,老医者便要沈却坐下,又唤他抬起腕子,搁在脉枕上。
品着他脉象,那老翁神色越来越古怪,不自觉地用那双有些昏花眼去看沈却,意图看清他乌纱后面容:“敢、敢问郎君,您究竟是男儿,还是女儿身……”
沈却掀开点纱帘,露出喉结给他看。
“怪……”老医者话音几分颤、几分抖,“真是怪事儿。”
似乎是看出他心思,那老翁沉沉声:“你这身子与旁人不同,倘若滑这胎,这辈子恐难再有孕,况且强行落胎,于身子有损不说,只怕还要落下病根,往后年年发作起来,你这身子恐怕就要废。”
这老医者也没多说,提醒他这二句,已算是医者仁心,至于他自个要怎选,他也管不着。
来他这儿看诊,有四五十岁还要拼命地育子,也有豆蔻年华,不管不顾地便要求着他给落胎。
各人有各人命数,他见多,便也就看淡。
“郎君看着副男儿相,怎、怎会怀着身子呢?”
这话对沈却无疑是晴天霹雳,他不可置信地抬手,再度往脉门上拍拍,是要他再诊次意思。
“不会错,”嘴上这说,可那老翁手还是再探上来,替他细细地又诊遍,“老夫五岁从师,及冠时出师,而今独自问诊断病已有五十载,你这脉象虽怪,可喜脉却显。”
沈却愣住,时连哭都哭不出来。
那老翁复又问他:“近日里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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