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纵是男儿膝下有黄金,小王爷似乎并不在意,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利落地对燕熙弯下膝盖。
风吹着燕熙鬓发,抚过他脸颊,他看到宋北溟眼里浪荡笑意。
那笑意在无声诉说着情人间才懂某种侵犯和占有关系。
燕熙被那笑意勾得身上发烫,然而他外表看起来还是那般高洁冷凝,他对宋
可以说,汉临漠连着这两万气势汹汹汉家军,现在都是燕熙兵。
是以燕熙背着“宣隐”身份,不便对汉临漠行大礼,只能平站着,朝汉临漠尽可能恭敬地行平辈礼。
师徒二人彼此拱手就算见礼,燕熙侧头,瞧见个熟悉身影站在汉临漠身后。
两万军士跟前,汉临漠便是知道徒弟那点风花雪月事情,也只能板眼介绍:“这是北原来指挥同知宋北溟。”
指挥同知才从三品,而燕熙是从品封疆大吏。
,本不适合再做这里掌柜,念在你多年劳苦功高,这粮行还由你管着。今年冬粮共要百二十万石,瞧着这河清号是有本事把钱、白二家吃掉,他们能承诺两个月内给四十万石,那在年前筹出百二十万石便不是问题,你且忍着这口气和他们周旋,莫要动气坏事。待粮食到手,可就不是由着他们说算,到时斩那个紫衣姑娘手指来赔你。”
邬森憋着肚子气,等就是这句。他在巨痛中,裹着满面汗,喋喋地笑起来-
申时正,燕熙赶到岳西军营。
军营里早得信,营门大开,旌旗飘飘,军士整装肃立。
汉临漠甲胄加身,他身后是两万从尸山血海走出来披甲铁卫,军士们有着响亮名字叫“汉家军”。
燕熙顶着文官最权势滔天职位,在遒劲边风里,高高在上地瞟眼宋北溟,故意使坏说:“宋同知辛苦。”
他这说,宋北溟便不得不对他行礼。
汉临漠看不下去,拿目光在燕熙身上顿下,隐晦地教育徒弟不要胡闹。
可燕熙想要不胡闹也来不及,那宋北溟竟是当着众将士面单膝落地,对燕熙行个军礼道:“属下宋北溟,见过督台大人。”
论理,以宋北溟北原王身份,正品郡王,除非在特别严肃场合,是不必对太子殿下行跪礼,更不可能对个从品总督行礼。
他们举着汉家独造汉式军刀,刀锋在夕阳下闪着寒芒,晃得人眼难睁;军旗猎猎生风,军姿飒爽,整军强劲剽悍之气扑面而来,令人为之惊叹胆颤。
汉临漠在汉家军列队簇拥下大步来迎燕熙。
在燕熙来到营前,众将士落膝下拜:“恭迎督台大人。”
汉临漠站在最前,他素来不苟言笑,此时见到燕熙,露出久违又内敛笑意,朗声道:“岳西军营欢迎总督大人。”
因着宣隐总督身上还加着兵部尚书衔,官阶高配至从品,是以宣隐官职与汉临漠样。甚至因着总督身系地方军政大权,是地方唯主官,宣隐职权还在汉临漠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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