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把车卖?”
他竟不知道应修景消息如此迅捷,才拿到钱没几天,居然就被他知道。
南瓷咽下口水,回答:“反正也不会开,平时在家里还能看着过过瘾,现在离开,看不见摸不着,还不如卖掉。”
“比从前果断多。”应修景说:“从前你可是换个盘子都要犹豫下人。”
“见得多,就会懂得取舍。”南瓷视线落在某处,目光微沉:“既然自己不能拥有,还不如换成钱,才更有安全感。”
南瓷又说:“要不你去洗个澡吧,找件衣服给你换。”
“行。”
台萧身材比南瓷壮些,他只能在众多紧身衣里找出几件宽松。
这时电话响起,来电显示是应修景。
南瓷装作没听见,可铃声不断,听得惹人厌烦。
给他礼品都是戴着白手套递过来,行人风风火火地来,再浩浩荡荡地离开。
台萧说:“那阵仗,还以为是拍电影呢。”
这些天忙碌让南瓷无暇忆起自己失败感情,今天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应修景脸。
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端起盘鱼丸:“你买这多鱼丸怎都下到这边。”
他用筷子拨动,可动作太快,鱼丸没收住接二连三砸下去,溅出红油窜到台萧身上。
。
主要是因为应修景偏头痛,医生不建议他吃太辛辣太油腻食物,南瓷爱屋及乌,即便平时应修景不在家,他也不吃辣。
清汤与红油被完美隔开,南瓷问他:“你工作室不忙吗?”
“领导出差,所以最近不忙。”
放下筷子,他又说:“其实这次过来还想问你以后打算写词吗?”
可能是惊诧于南瓷这句话,应修景沉默几秒钟才开口。
“想吗?”
南瓷恍然。
‘想吗’这四个上次听到,已经不记得有多遥远。
刚按下接听键,那边传来男人声音,慢条斯理语气问他:“干什呢?”
南瓷放下衣服,告诉他:“学习写教案。”
“适应吗?”
“适应。”
那端低低笑声传过来,让南瓷不明所以。
瞬间将他T恤染成橙红色。
南瓷连连抱歉,拿起纸巾帮他擦拭,突然被他攥住手掌。
气氛凝结在此,南瓷抬眼,嘴唇动动:“……那,那你自己来。”
他慌乱收回手,台萧扯扯衣服:“还挺烫。”
滚烫锅底不仅溅到他衣服上,还有脖子和裤子都有。
“写。”南瓷点头,说:“房子找到,最近空闲时间能多些,等驾照下来后会更闲。”
提到驾照,台萧问他:“你那台车几乎是全新,怎不留着自己开?”
“陵市牌照,开着不方便,而且……”南瓷抿抿唇:“现在身份不适合开那种炸街车,等以后买个几十万代步就好。”
“你还真低调。”台萧说:“点也不像你哥。”
那天他家门口停辆加长迈巴赫,周然和众人戴着墨镜从车上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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