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催促他,只是味地对他好,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,俨然按照男朋友方式。
给他打电话总会问句‘想吗’?
终于有天,南瓷回答他,想。
那天下课,应修景就
“现在已经好。”
应修景却摇头,指腹划过他脸,托起他下颌:“是吗,这红脸,还以为你没退烧。”
‘轰’地声,南瓷觉得头都要炸裂。
他无措地偏过头,视线飘忽,将衣摆攥出波纹:“……你……”
“想吗?”他又将手搭在他肩上,弯腰与他对视:“很想你。”
他声音不算悦耳,也不是夜晚能叫你心旷神怡气泡音。
但那时候就是让南瓷觉得心脏酥麻,看都不敢看他眼。
直到应修景拿出刚刚买来肉包和烤肠放到他怀里,他才抬起眼:“这是给买?”
“先吃。”他说着就启动汽车:“知道家餐厅很不错,但路程有些远。”
这路,应修景没有开口,南瓷也同样。
这下好,今晚又得吃泡面。
十二点到,南瓷准时交班。
迎着风雪走出便利店,眼就看见对面开着双闪黑车。
驾驶位车窗半降,露出应修景刚毅侧脸,他在跟他招手。
南瓷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鼻子。
那晚他照例在便利店打工,半夜十点之后几乎没有客人。
南瓷坐在收银台里昏昏欲睡。
突然门口风铃声响起,进来个穿着黑色大衣男人。
他径直走向收银台,南瓷认出这是之前送他回家那位。
“应总?”他轻声开口。
尴尬到尽头会激发出完全相反情绪,南瓷看着他眼,勇气上涨:“你是,在跟表白吗?”
“是。”
他嘴角始终含着淡淡笑,说话时从不会避开对方眼神,是个无比自信有底气男人。
应修景说:“想很多,最终还是决定直接点。尽管突兀,但还是觉得尽快表明想法要好些,生意场上习惯不讲迂回,希望没有吓到你。”
南瓷不讲话,应修景就明白。
但他知道,他心被周遭略过路灯牵引,寸寸撩拨心弦。
弹奏出乐章即便是无声,却也依旧震耳欲聋。
那晚,应修景问他:“为什前几天没见你。”
“前几天生病发烧,请假。”
“可怜。”他轻拂他头发,沉声问:“带病上班,很辛苦吧。”
应修景点头。
他上车还没等开口,就听男人话里带着笑意:“怎还不相信啊?”
“不知道车里是您,还以为您在等别人。”
“除你还能有谁。”
南瓷滞。
应修景抬眼:“好久不见。”
像是在跟故人打招呼,陡然令南瓷出现种错觉。
好像他们之前就认识,是无话不谈朋友。
应修景视线落在蒸笼上,买走最后个肉包子,和最后两根烤肠。
这些本来南瓷准备下班带回去当晚餐,他在这里打工,可以八折购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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