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他丢在桌面手机震动,余光瞥见熟悉名字,男人寒凉如霜黑眸泛起丝丝柔情。
“祁夏璟。”
死寂片厅堂内,黎冬略显急促声音自听筒响起:“你还在徐家老宅吗。”
片刻诧异后,祁夏璟没纠结黎冬如何知道他行程,和缓道:“在,阿黎你还好吗——”
“在老宅门口等你出来。”
说到这他才转头,笑看徐老爷子:“这些年徐榄帮不少,如果他有意向,不介意让徐家分杯羹。”
作为全球近三十年最热门、盈利最可观之生物医疗,高门槛让国内在这项领域开发程度远不如国外,这也就意味着,越早打入市场,就越有机会抢得先机。
且不说三足鼎立祁、徐、周三家都是靠地产发家,这几年都在转型技术类新兴产业,单单是祁夏璟在金融中心魔都早已打通人脉这点,对三家都是无法拒绝诱惑。
徐老爷子知轻重,闻言果然闭嘴不再多劝。
被亲生儿子威胁屁都放不出个,颜面扫地祁承凯看着对面笑吟吟祁夏璟只觉气急,抄起手边高脚杯就猛地朝他脸上砸去,怒吼道:
绩造假,还会有学校要他吗。”
“如果这个孩子练废,”长腿交叠双手平放腿面,祁夏璟以全然胜利者姿态靠着椅背,微微笑,
“那请问祁承凯先生,是打算让哪个小四小五小六生孩子上位呢。”
他话是冲着祁承凯说,目光却好整以暇地看着脸色发白颜茹。
祁厦年纪小且难当大任,祁承凯外室成群全在虎视眈眈,从前祁夏璟光芒让她足以高深无忧,但事态早就今时不同往日。
“祁夏璟,不要待在那里受委屈,”不知缘由,电话里女人声音听上去那样难过,连尾音都轻轻颤着,语气却无比坚定,
“接你回去。”
“们起回家,好不好。”
“为个女人和家里闹成这样!祁承凯没有你这样儿子!”
这话祁夏璟早就听厌,微微侧身便轻易躲开攻击,在玻璃器皿破碎声中薄唇轻启,喉咙里发出单字音节:
“家?”
话音满是讽刺,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自称他父亲男人,唇边笑意当然无存:
“从来就没有过家——”
颜茹怀里抱着八九岁单纯孩童,强撑镇定:“以为你有多大本事,也不过是利用你弟弟,逼迫们妥协。”
“怎,这不是和二位学,”祁夏璟深觉有趣沉沉笑出声,右手懒懒撑着太阳穴,眼底片冰凉,
“十年前,你不就是用同样方法,逼她和分手。”
徐老爷子此刻实在听不下去,左手重重拍在桌面:“祁夏璟,你怎说话!他们是你父母!”
“你说没本事撼动祁家根基,”祁夏璟不去理会徐老爷子突然发难,语速不疾不徐,“但很凑巧是,周时予爷爷——周家周老先生对生物医疗这项领域也很感兴趣,需要人脉为他打进市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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