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国读书那会,有段时间跟室友合租房子只有个卫生间。”
感受到对面投来目光,黎冬正对上徐榄视线,就见对方微微笑:“那段时间晚上去洗手间,有时候能听见洗澡声,但卫生间灯永远是关着
“老王刚说起他大学室友,臭袜子攒个月才洗,好几次都长霉,”提问同事嫌弃地直翻白眼,余光不经意扫过黎冬笔记,半开玩笑道,
“你这画是雪花和太阳?看倒是挺好看,不过他们俩能放在块吗?”
对啊,雪花和太阳怎能在起呢。
这也是黎冬上午看到纹身时第反应。
她垂眸望向纸面上速写,白纸上画着片晶莹剔透六瓣雪花,雪花背后则是掩藏云层后半轮暖阳,姿态宛如冉冉升息晨曦。
“好,路上小心。”
晚上六点和同事在护士站告别,黎冬决定在值班前,先回办公室吃晚饭。
正值饭点,办公室围聚不少医生护士过来吃饭,除胸外,还有几个其他科室过来凑热闹。
黎冬坐在角落放下饭盒,没什胃口便吃很慢,没过多久就拿起手边铅笔,在随身携带口袋笔记本上随心所欲乱画。
直以来,相比于更常见文字记录,她更习惯用画面来记录随时想法。
旧只觉得浑身冰凉;她甚至不敢去那几扇窗,像是它们下秒就会长出成百上千双眼睛。
迅速退出微信,瞬窒息感消失。
对方是谁,为什要给她发这张照片?
是像小杨样觉得酷、还是单纯想和她聊起这件事、亦或是对此耿耿于怀?
照片当年被全年级、乃至全校师生传阅,黎冬对发来图片人身份和目都无所知。
雪花和太阳,太格格不入两种元素,却被祁夏璟永久纹在心脏位置。
开始她以为是光线昏暗看错,可多少次闭眼回想,脑海中浮现画面都相差无几。
“徐榄也该轮到你说,你这小子都在这坐半小时,打算只听不说占便宜啊?”
起哄声打断思绪,黎冬抬眸便见徐榄靠着椅背,双手枕着头懒懒道:“还真没遇到过奇葩室友,非要说话,顶多算是奇怪个人习惯?”
“别卖关子,快说快说。”
黎冬坐在桌前微皱着眉,不时闭上眼睛回忆,手上刷刷刷地停不下来,连晚饭都忘吃。
旁边围坐桌人不知道聊到什,整齐划地发出惊叹声,随后有人注意到落单黎冬,好奇地询问道:
“黎冬,你以前有没有遇到什奇葩室友啊?”
黎冬大学室友都很正常,四年都保持着相敬如宾疏离客气。
于是她摇头:“没有。”
小杨说他不是有意冒犯,在她说出不介意后又立刻相信。
黎冬相信他没有恶意。
十年前这段违背规定而萌生喜欢,如果他们真能抵挡过流言蜚语、携手坚持走过所有困苦,或许她今日确实能大大方方地当作谈资。
可惜没有如果-
“黎医生先回去啦,今晚值班加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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