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变方向,背靠门边,脚踩着毛巾往外退。
毛巾擦拭先前血印,挪到门口时心脏传来剧痛,痛得他两眼抹黑,外面路灯传来幽光,眼前景象模糊不清,他眨几次眼睛,确认地上基本没有血迹。
他默默地给自己点赞,赞叹道,自己真是太他妈聪明,简直就是清洁小能手!
口袋里所有被浸湿血
拿好已准备好物品,准备浩浩荡荡地提前到医院去,眨眼看,脚印下蜿蜒条血路,肆无忌惮地摆在客厅,在白瓷砖上拖行出不规则路线。
太脏,这不行,万让回来柔柔看见呢?又会留下心理阴影,杜哲又提出要跟他做朋友,这样来又会影响杜哲和汪希。这可不行阿。
脑子里亮起灯。嘿嘿,有办法!
他抽出包百三十抽纸巾,紧紧捂着渐渐演变成剧痛肚腹,跪在地上擦拭那条血路,冒出冷汗直接落在白色瓷砖。
鼻子里充斥着铁锈血腥味,脑袋阵阵发黑,他捂着脑袋摇摇,叠叠地铺在上面吸着淌出血,白色洁净纸巾张张被浸透,每吸完叠就放自己口袋里。
有回声哎,涂佐柘抚摸着肚腹,笑道,不孤独。
转眼到年初,涂佐柘抖开塑料袋,朝里面放物品,从回收站塑料袋里挑几件厚衣物放入,自个儿给自个儿有序地安排,嘴里还不忘念叨着:“医院应该挺冷,得多带几件厚衣服,盖在被子上面。”
同时往里面放毛巾、牙刷,当然也不会忘记浴室里那瓶装满泡泡洗发水。
医生说他体质比较麻烦,术后最好在医院观察两天,想起大出血痛苦经历,又疼又冷又晕,他本能瑟瑟发抖。
钱跟命,应该、大概、可能还是命重要吧!
口袋里已塞满鲜血染就纸巾,与身上红色衣服融为体。
这颜色当真是喜庆,婚礼跟新年都用得到。
直到口袋里再也塞不进张纸巾,地上不规则血路依然黏在地板,才想着自己真是太笨,擦都擦不干净,定是方法用错!
灵机动,他从塑料袋里拎出准备用来洗脸毛巾。
毛巾已经脱线,吸附能力不强,便在上面放多几条,用脚踩住毛巾,站起来疼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计划赶不上变化,担忧不知不觉到天台吹风感冒,收拾妥当半夜出去锁门后,在回到房间短短路程,意外地摔跤。
整个神经系统都在放空阶段,隔两秒才有疼痛传来,下坠骤疼忽然袭击全身。
上天果然不会让他如此顺利,哭。
躺在地上也无济于事,可是地板好滑,透着股湿腻血腥,他默默地给自己打气,扶着椅凳起立,裤子早已湿漉漉片,他嘀嘀咕咕地埋怨道,裤子突然好重阿。
太疼,肚腹犹如挂带刺千斤坠,边往下坠,边勾着肉,疼是真疼,晕也是真晕,他贴着墙壁走会儿。湿透裤子太重,腿抖时候,血流得更猛,使劲全身力气才回到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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