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
点。”
“那
明天去送你。”
姚湛轻轻“嗯”
声，问他：“还睡吗？”
屈意衡摇摇头：“你是不是还没吃饭？”
“不饿。”
洗完澡，屈意衡坐在床上吃早餐，突然就觉得很恍惚，好像自己是个被人养在家里
金丝雀。
这个念头把他自己给逗笑。
姚湛回来时候屈意衡已经又睡着，屋子里开着空调，床上人紧紧地裹着被子。
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，在床边坐下，盯着屈意衡睡颜看好会儿，看到最后，自己都觉得自己傻。
他脱衣服，上床，隔着被子把人抱在怀里，叹口气，准备也来场午睡。
但稀里糊涂就那
睡着，也没办法。
睁眼时候已经第二天上午十点多，动那里就疼，他躺在床上发会儿呆，然后扭头看见床头柜上早餐和纸条。
姚湛走时候给他买早餐回来，还写纸条告诉他自己中午就结课，让他醒联系自己。
屈意衡看着那张纸条，看着姚湛字。
医生也不是所有时候写字都让人无法辨认，他这想着，笑。
兽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揉着对方头发说，“憋太久。”
屈意衡笑：“不就昨天天？”
“是遇见你之前。”
两人都不说话，屈意衡听着姚湛心跳声，睡着。
“那们再躺会儿吧，等你饿再出去。”
哪知道，他刚闭上眼，屈意衡醒。
本来屈意衡也只是浅眠，被人碰自然就醒过来，他轻声问：“所有课程都结束？”
“嗯。”姚湛见他醒，也不再怕，干脆地搂紧对方，“明天就回去。”
这话说得屈意衡心头紧，之前他直没意识到自己这不愿意让姚湛走，大概是这几天过于温存，搞得他竟然真开始舍不得。
他翻个身，看着姚湛：“几点飞机？”
他摸过手机，突然很想听姚湛声音，但是这会儿才发现，这久，两人直都是微信联系，彼此连手机号码都没有。
但就算有，他也不会打过去。
且不说对方在上课，哪怕知道那人此刻很闲，他也不好意思。
打电话说什？就说想听听你声音？
屈意衡给姚湛发信息告诉对方自己起床，发完之后等会儿，直到对方回复说下课回来找他，他才进浴室洗澡。
遇见屈意衡之前，姚湛挑来捡去，没个看上眼，好不容易遇见他，抱着就不想放开。
姚湛睡不着，抱着怀里人也不敢乱动，怕吵醒对方。
半夜时候他听见又下雨，雨声很大，他觉得很烦。
之所以觉得烦，是怕它们吵醒这个自己都舍不得吵人。
屈意衡本来没打算留宿，哪怕窦郁聪已经知道他跟姚湛关系，整晚不回去，让他觉得自己行为很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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