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安管事对这些少年反应似乎很满意,点点头说:“今年孩子瞅着还好,你们切记进宫本本分分,便比
也许等皇帝大有实权,说不定能想起来,想不起来,他们也只能这样活下去。
跟皇家谈交代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因为说起这个,沈奚靖和云秀山心情都不怎好,况且,过不几天,他们就要吃下朱玉丸,痛苦整天后,从此只能为他人生育子嗣。
对于他们这些曾经世家公子,这简直难以接受。
可是不接受又能怎办?他们总得活下去。
衣裳,而是掺柔丝杂锦,行事做派虽然并不张扬,但是怎就觉得高人等。
云秀山帮沈奚靖整理好包裹,跟他起凑在水盆子边上洗手。
“你看那个穿蓝衣服,看就是好人家公子,为甚要去做宫人。”云秀山在沈奚靖身边小声嘀咕。
沈奚靖不着痕迹地瞅瞅,果然那蓝衣少年长相清秀,举手投足都带着富贵人家习气,便压低声音回他:“今上生父,可不就是个宫人。”
云秀山虽然是个好脾气人,但他并不傻,沈奚靖点就透。
晚上吃晚饭时候,宫里管事叔叔们突然起出现在膳堂,他们每个人都表情冷淡,打头叔叔是个四十来岁中年男人,高高瘦瘦,两鬓头发都已斑白,倒是未老先衰。
见他们进来,在座孩子都有些怕,纷纷放下手里饭碗,站起来。
领头管事声音有些尖,说起话来让人听极不舒服。
“姓安,你们可以叫声安叔,本次扩选北方十郡就由本人负责。打明日起,你们就要开始学起入宫前礼仪规矩,衣服也不能再穿家里带这些,各位管事叔叔已经把你们宫服准备好,等用过晚饭自去领换,明个,不希望再看到不样颜色。听明白吗?”
下面少年们这路上没少被管事叔叔责骂,已经习惯这种训话方式,便齐声答:“诺。”
他又看那少年眼,有些嘲弄道:“今上过年才十,用得着这般着急?洛郡虽是大城,可惜商人见识浅薄,你看看他们,到底不像官家子弟。”
沈奚靖取过手巾跟云秀山擦干净手,就坐到角落里说悄悄话:“今上怎也得十四五才大婚,那时候采选出来秀人,想必都是官家子弟,可轮不到他们,还不如圣敬太帝君那样,虽然是出身低微宫人,但到底儿子做皇帝不是。”
想到那个做天子穆琛,就算是好脾气如云秀山,也不由冷笑:“那又有什用,还不是儿子没登基就得恶疾,死得不明不白,就像们父亲哥哥们样,为国为民忠心辈子,说杀就杀,到现在也没见给咱们个交代。”
他这话说得有点过,沈奚靖掐他把,换别话题讲。
说实在,事情已经过许久,他们被上虞风沙折磨这年里,明白很多事情,虽然新帝即位,但是他们家里切,也不是说平反就能平反,家宅田产,也不能说给就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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