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
进去？哈哈哈……你竟然让进去……你想做什
？”
“徐府外从没有冻饿之殍。不能让人死在徐府外，哪怕是你也不行。”
“你竟然这样好心？你以为你是个菩萨吗？笑话……你究竟要做什？”
张煜已经站起
身。雪落在他单薄
肩膀上，风吹着他头发，将他耳垂冻得通红。他淡淡
笑。
“你怕什呢？是怕死？既然能在这种天气独自走到这里来，恐怕你也做好冻死在外面准备。所以你究竟在怕什——连死都不怕，你却怕与进徐府？”
“梅香，不行。不能伤人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她害你……她还要上门来……太欺负人……夫人！你这好，凭什啊……凭什他们要这样欺负你……夫人！”
小丫头哇哇哭着，跪在雪地里，滚烫眼泪砸在雪上，融化出个个小坑洞，却融不开这整个冰冷寒冬。
“别哭。又没事。好好，什事都没有。”
张煜将肩膀上那斗篷解下来，披在梅香肩膀上。然后他抬起眼，正对上女人目光。
“不是……们夫人不是笑话！们夫人……他不是笑话……你住口！你住口！”
刺耳笑声中，小丫头哭得眼前都模糊。她又两手在地上胡乱抓着雪，却抓到个冰冷生硬东西。
“剪刀……”
小丫头突然举起剪刀，
“你住口！不然……”
“……谁怕你？笑话！”
大雪满天。很快，徐府门前曾经躺过个人痕迹，就被冰雪埋没。只有靠近门槛边地方，还能看出地上星星点点红，远远望去，好像朵朵红梅怒放。
大雪满天，这人间冰冷刺骨。却总有良善之人以血为供，在雪地里开出花。
四目相对。张煜眼睛里像是幽深却清澈潭水。对面那女人眼神里，却好像废弃太久口古井，深不见底却又满是怨憎。
“你还站不站得起来？”
“你想干什？”
“若是还有力气，便跟进来吧。想你也不愿来扶你——就如你所说，毕竟是个男人。”
那女人眼眸缩，随即冷笑出声。
“不然如何？哈哈哈，你想杀？爹爹也想死，徐大人也想死——是桩罪孽，是个丑角！那就让死啊！为什你们都不动手？来啊，动手啊……你替你们大人，动手啊！”
小丫头满脸眼泪鼻涕，真剪刀刺下去！
噗地声，剪刀入肉。可眼前那女人明明毫发无伤……所以这血，是谁？
小丫头双手抖着，睁大双眼。她手上剪刀被人接过去，那只手纤长，却只剩下两根手指。剪刀就扎入那手掌心中，苍白皮肉下却涌出鲜血，点点落在雪地上，像大红梅花。
双手臂抱住她，熟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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