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在!”
“马车呢?点上碳炉,煮上姜汤!叫他们给将马车赶过来——快点!冻坏这混账东西,唯你是问!”
眼看叫“宁哥哥”也没用,杜玉章自然知道这次李广宁是真生气。他心里忐忑,缩在李广宁怀里,被骂“混账东西”也不敢抗议句,只能硬着头皮准备迎接怒火。
李广宁将怀中人抱进马车,丢在那厚实兽皮之上。他胸膛起伏,脸色冰冷。看杜玉章身上大红嫁衣沾不少雪,已经脏大块,他就动手把扯下来,丢在边。
“杜玉章!你可知错!”
可这雪地里冷极,杜玉章里面又只有那件素白暗花薄夹袍,里面点棉絮都没有。就这会,膝盖里早就冻得麻木。他这起身,两腿竟然吃不住力,直接往旁边歪倒过去。
“玉章!”
李广宁眼睛都在他身上。此刻眼疾手快,立刻将他把捞住,搂在怀中。
“陛下。”
杜玉章缩在他怀里,两只胳膊紧紧搂住他脖子。李广宁感觉怀里这人无处不是冰凉凉。他神情更加难看,简直像是要吃人。杜玉章偷看他脸色,心里更忐忑。
多跪句话时间。
“好,既然是你为他们求情,那不杀他们!答应你!你快起来!淮何,扶杜公子起来!”
李广宁从来言九鼎,这已经是极大退让。淮何上前扶住杜玉章手臂,杜玉章却摇摇头。
“别罚他们,让他们走吧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陛下,臣知错。”
杜玉章那身嫁衣下,只穿着那件单薄白缎子夹袍。现在嫁衣被脱掉,里面袍子也有些脏,膝盖处更被雪湿透,看起来好生狼狈。
但杜玉章也顾不上整理。李广宁怒火中烧,他哪能怠慢?当然要赶紧爬起来,乖乖跪好。
杜玉章小声叫句,
“宁哥哥,……”
“你别说话!”
李广宁脸色更难看。
“别以为你叫句宁哥哥,就不跟你计较!杜玉章,谁给你胆子,敢用自己身子胁迫朕?本事见长是不是,恃宠而骄是不是?杜玉章,你是不是以为朕宠你,就舍不得惩戒你?你做梦!你给等着,等你身子暖过来,再与你好好算账!淮何!”
眼看杜玉章就这跪在雪地里,双裸露在外手腕都冻得通红。那膝盖深埋雪下,更不知是什光景。李广宁又气又急,咬着牙指着杜玉章,
“好,好!你行,杜玉章,你真行!你有本事,竟学会用自己身子威胁——好,你赢!淮何,让他们滚!不要再让见到他们!”
淮何扬手,侍卫们推开院子大门。那些村民们连滚带爬地逃走,很快神庙前只剩下地狼藉雪,还有雪中跪着身红衣人。
“还不起来?要跪到什时候?朕太宠你是不是!”
李广宁气得牙根发痒,恨不能将杜玉章按在膝盖上,扒下裤子在他屁股狠狠掴上几掌。杜玉章也知道他生气,也有些心虚。他赶紧撑着地面,就要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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