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章，朕是天子。朕说能给你个身份，就能给你。你若是不想要那是另
回事，可若是你想要，朕什
都能给你！你何必这样……”
“陛下！”
杜玉章打断
他，
“
不要身份。那对没有用。若是想要那个，早年陛下叫入宫做个妃子，为何不去？”
“那时候都是朕对你不好，而且妃位总归是妾，你又有和谈
抱负未曾实现。但现在可以给你后位，也可以……”
“玉章，你很想去吗？”
“……也不是很想去。陛下不去，也不去。虽说是随意找两个男子也行，可若不是与陛下拜堂……”杜玉章又顿顿，摇头失笑道，“自然，是做戏，都是假，胡闹而已。但就算是胡闹，若不是与陛下，也觉得心里怪怪。陛下，你在这里等，将这盖头给他们送回去。”
说着，杜玉章转身要走，手腕却被把攥住。他吃惊回头，看到李广宁目光深沉地看着他。
手腕上拉力渐大，将杜玉章越拉越近，几乎撞进李广宁怀中。李广宁声音在杜玉章耳边响起，
“别送回去。朕愿意。咱们先在这里成次亲，就当是个预演。日后，朕定迎娶你为朕……”
玉章回过头，对着庙门方向笑。不知道是不是门外积雪莹莹，反射到他脸上。李广宁觉着他眼睛在发亮。
“玉章，你在做什？你……你过来，到身边来。”
“好。”
杜玉章拎着条红盖头，高高兴兴到李广宁身边来。他将手里那盖头展开——那不过是红色粗布裁剪而成，周围用黄丝线打绺子，上面缝些鸳鸯图案。看起来十分粗糙，杜玉章却认真地捧在手心里。
“原来这边有个习俗，祭拜这位偏位娘娘时需要再进行场成亲仪式，是模仿当年他嫁给徐大人场景。只是因为他是男子身，所以这成亲双方都要是男子。阿婆对提议，说们在这样日子里投宿庄子，说不定是与这仪式有缘分。她问们要不要亲身扮上，去扮演这个成亲仪式……宁哥哥，你说呢？”
“都样。真不要。只要宁哥哥好好陪在身边，就足够。”
说罢，杜玉章伸
“陛下！别说。”
杜玉章下子捂住他嘴。
“陛下，这就是场胡闹，什也不代表。就当是场梦，咱们放纵次，做次梦，做完就接着上路……陛下别乱说，更别乱想。行不行？”
“玉章，你……”
李广宁声音有些艰涩。他轻声道，
他抬起脸，唇边眼角弯弯，带点期待光。李广宁心里突然堵。他低声问，
“玉章，你愿意？你不觉得荒唐，不觉得……莫名其妙？”
“……”
杜玉章嘴唇张张，抿起来。他低头看手中盖头眼，眼中那雀跃神色不见。再次抬起头时，他语气如常，带着笑说，
“陛下说是。咱们在外面这久，胡闹习惯。……也忘陛下身份，是不该做这种事。也是时兴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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