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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玉章强撑着出御书房,直接软倒下去。试几次,依旧站不起来,杜玉章狼狈地躺在地上,身上阵热潮涌过,冷汗打湿前胸后背。
前廊上空无人,微风从外面御花园里吹过来。开春,这风不算多凉。可杜玉章身子虚得狠,黏湿湿冷汗被凤吹着,好像冷到骨头里。他控制不住地发抖,牙关都发出科科碰撞声。
前廊尽头传来阵脚步声。杜玉章发狠,撑着墙壁站起。身下又觉出温热液体,可他也顾不得。
杜玉章心中又被刺刀。他发狠地咬着嘴唇,扶著书案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半路又要倒地,可他指甲掐着手心嫩肉,竟生生撑住。只是那腿根猛然用力,股温热血流又涌出来,他却是顾不上。
“臣告退。可是陛下——您答应臣恩典,却定不能忘!”
“嗯。”
李广宁头都没抬,随口嗯声。可等到杜玉章当真推门而出时,他却抬起头。
杜玉章步履蹒跚,两条腿都好像迈不动似,姿态很不自然。李广宁两眼眯起,想想,低头看自己龙袍。
杜玉章被他强压在膝头,直接摩擦着伤口,早就疼得腿根抽搐。他何尝不想早点脱离这酷刑?可他腰里酸疼得像是被重物碾过,根本吃不住劲。杜玉章又怕动作太大,伤口淋漓鲜血,出卖他秘密,只能吃力地向后挪,动作就慢些。
李广宁却早已不耐烦。他笑声,
“怎?贪恋朕龙膝,竟不肯走?快点滚下去!”
话音未落,李广宁随手推,将杜玉章从自己腿上推下去。杜玉章腿根里阵撕扯,疼得呜咽声。他腿软得站不住,踉跄着跌倒在地。他浑身抖着,就连喘息时,都觉得下身生疼。扶著书案几次用力,竟都没能站起来。
李广宁根本没看他眼。
上面果然有块擦蹭上血迹。虽然不大,但颜色鲜红,还没有完全干涸。
“怪不得喊疼。想来,是朕方才动作大些,弄伤他。”
李广宁指尖沾沾那块血痕,在眼前看看。他心里突然生些懊悔——早知道,方才该更怜惜他些。看他样子,之前那场病,也是煎熬厉害。
可转念想到三年前背叛,这怜惜瞬间无影无踪。他脸色阴沉下来,冷笑声,
“可就算如此,能疼到哪里去?不过是伺候主子时候受点苦……这个杜玉章,有什资格矫情!”
“行。这种跪地不起,呜呜咽咽装可怜招数,原本徐妃不知用过多少次。朕早就腻歪。怎,你杜玉章要向他学?他下场,你可是看到。”
“臣……只是时腿上发软。等待片刻,自然就站起来。”
“哦?腿软?”
李广宁想,原本他对杜玉章,比这次狠得多。可哪回他都没有这次反应剧烈。他心中只认为这是杜玉章在邀宠,更加不耐烦。他冷笑声,
“何止腿软?等会杜卿说不定还要拿出包药吞下去,自称是被朕活活地弄吐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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