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广宁手上劲力越来越大,捏得杜玉章呜咽声,疼得眼泛泪花。
“杜玉章,别把朕当成傻子。既然想要好处,就使出你本事来。”
“……什本事?”
“呵。你是朕娼奴,当真不知什才是你本分吗?”
杜玉章身子僵。他现在勉强能行走,可绝经不起李广宁宠爱——那人本就凶猛,对他又没有半分怜惜,就算自己被逼得哭着求饶,也无济于事。
字字为假,却又字字为真。杜玉章笑得灿烂,心头却是刀割般疼痛。
“心仪朕?喜欢朕?哈哈哈哈……看来‘钟情于人’这样不得事,果然对你好不值钱,是张口就来!杜玉章,你哪里有心?更莫谈什心仪!”
李广宁手指钳得更用力,几乎掐出青紫。杜玉章双桃花眼水汽氤氲,眼角红起来。
不知为何,见他这样,李广宁竟然心中疼,下意识想要将他拥入怀中。可他却将这念头狠狠压下去——杜玉章这种贱东西,就连伤心都是惺惺作态!若真信他对朕有半分真心,那才是蠢到极点!
“朕知道,你又想求朕恩典,是不是?听说西蛮与徐将军起冲突,三千人使团被拦在关外,你就想到朕这里走门路?”
……不过是欺君,不过是利用……
杜玉章笑得媚气逼人,心中却片冰冷。
李广宁呼吸滞,眼中都是惊愕。随即,他眸色就深沉下来。
“杜玉章,看来你是认清自己身份?这是在魅惑君主?嗯?”
“陛下,臣知错。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这还是他身子无恙情况下!现在,他腿内本就伤重,伤口才将将愈合。若再被迫……
杜玉章忍辱低声说道,
“陛下,臣大病初愈,经不得陛下伐挞。能不能……”
“你这狗东西,又要求恩典,又不想伺候朕,哪还有这样好事?病得厉害?不如你干脆舍这些念头,依旧回去养病——看宰相官邸有白皎然,就做得足够好!”
言既出,室内寂静。杜玉章眼
——徐将军?那不是边关最死硬派门阀武将?与西蛮世代仇怨,你死活!
——不是早就下令不许徐家军与西蛮冲突?怎还是闹起来?
杜玉章重病数日,真不知这事。他骇然追问,
“这是怎回事?陛下,您派谁去处理?”
“明知故问!若是已经定人选,你还怎会在朕这里惺惺作态?”
语未,杜玉章轻膝行几步,两手搭在李广宁膝盖上。那双勾魂摄魄眼睛依旧盯着李广宁,勾得李广宁心头热。李广宁双铁钳般手捏住杜玉章下颚,在那白嫩腮边留下两道红痕。
“恕罪?你想怎求朕恕罪?”
若是以往,杜玉章就该求饶,满口“臣不知何罪”“臣不敢欺君”。
可李广宁怎也没料到,这次杜玉章竟没有垂头认错,而是仰起脸,向他微微笑。
“陛下……臣心仪陛下,早就情根深种。喜欢陛下喜欢到肯为陛下而死,又谈何魅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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