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玉章心里疼,腹中也反射性地想要呕吐。就算下决心,但再见面时,终究会难过。
杜玉章面色沉沉,强忍剧烈疼痛,慢慢走到朝堂最前端,站在文官第列。他直忍着不去看李广宁,可那人压迫感极强眼神,却直投在他身上。
这整个早朝,杜玉章都如芒刺在背
只是那脸上去却毫无血色。双桃花眼更是红着眼角——倒好像在没人地方,曾经痛痛哭过场似。
再看那盆水,管家又抽口气。盆中水居然也泛出淡淡红色……杜相到底伤得多重?又失多少血?
“好,将水端出去吧。你替请大夫来,另外也要吃些东西。”
杜玉章说话声音虽然依旧喑哑,却听不出什情绪,
“要做事还很多。得抓紧时间,尤其不能再为无用之人空耗精力。”
“没事。”
“可是您脸上……”
“说,没事。”
杜玉章漠然笑,
“不过是三年来场热病。现如今,也该死心。”
“杜相,杜相!您怎样啊?”
沐浴房外,管家听着里面水声阵阵,只觉得心里没底。杜相病成那样,还受伤,却突然要沐浴?他身体受得吗?
尤其是杜玉章方才那个样子……
刚才,管家才送走陛下不久,就被杜玉章叫过去。
管家走进房间时,杜玉章跪在榻上,垂着头。他背对门口,身上亵衣松松垮垮,露出消瘦高耸肩胛骨。管家看他那背影,心里突然惊——杜相什时候,身上竟瘦成这样?
……
又过几日,杜玉章终于能够勉强行走。
这几日李广宁没有再来看过他。他也个字也没有再提起过李广宁。
他再次出现在朝堂时,两边文武目光齐刷刷投过来,全都聚焦他人身上。
而他抬起眼,却只能看到最上面坐着那个人。目光交汇,李广宁眉毛挑高,似乎没想到他会出现。随即,帝王唇边现出抹意味不明笑。
“杜相?”
“杜玉章丢自己,也太久。厢情愿地病这久……这场病,也是时候痊愈!”
管家根本没听懂杜玉章话中深意。可他看到杜玉章眼中决然光。跟杜玉章这些年,他哪能不知道,若是杜玉章露出神情,就意味着他决心已下,绝不会更改!
管家听话地将东西都备齐,然后提心吊胆在门外守着。
哗啦啦水声不断。等到杜玉章再次叫他进来时,已经将头脸都洗净,也换新衣。看上去依旧是风流顾盼,卓然之姿。
“管家,替备下热水,要沐浴。”
“啊?”管家阵犹豫,“您不是受伤?伤口遇到水,怕是不好吧?”
“无妨。”杜玉章声音喑哑,“你将疮药、绷带也都再拿去些。沐浴过后,自己包扎。”
管家越听他声音越觉得不对。他慢慢走过去,突然看到杜玉章脸,顿时吓得倒抽口冷气——杜相腮边,怎染大片血痕?
“杜相!您没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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