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跑,他脑子里还在飞速运转——
对方竟然知道有人报信?侍从中途被捉住?不对,若是他中间就被捉住,怎会“差点惹祸”?难道他已经到皇宫里,甚至就在会场,却被对方人给捉住?
定是这样!
所以他
悬壶巷内,杜玉章与那群流氓同席地而坐。他依旧神态自若,但那些混混已经有些坐不住。
“杜大人,你家里不会有人埋伏吧?怎兄弟们现在还没回来?”
“这是说笑。也不知今日要遇到诸位,怎会在家中有埋伏?”
混混头目想也是。要是知道今日会被他们袭击,杜玉章也不会来。他又等会,向外张望着。突然,不远处个人影出现,向这边过来。
“回来?”
“臣遵旨!”
韩渊当即拦住御林军,将侍从从他们手里拽出来。侍从眼看营救无望,正嚎啕大哭,整个人都没个样子。韩渊毫不客气两个耳光扇过去,将那侍从扇得愣在原地,人也清醒。
“这是陛下接风宴!不是你号丧地方!杜玉章怎教你规矩,活腻是不是?”
说完,他粗,bao地拖住侍从衣襟,将他拖出会场。经过白皎然身边时,白皎然皱着眉头瞪着他。
“趋炎附势,欺凌弱小,只为谄媚君主!你不愧疚吗?杜大人明明……”
恼怒,低声问,
“韩大人,你笑什?”
京城知府韩渊眉毛挑,戏谑地看白皎然眼。
“笑你啊。许久不见,白大人还是这样天真。”
“你……”
他有些惊喜地迎过去。到面前才发现,那不是他手下混混,而是委托他们埋伏杜玉章那个中间人!
“金主托人带话!不留活口!”
那人连气都没喘匀,就急匆匆嚷着,
“天杀肥羊,派人去报信,差点惹大祸!这人不能留——杀他,把尸体处理干净!点儿痕迹都不能留!快!”
话音未落,杜玉章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!他下子站起来,扭头就往巷外跑!
“呵,天真。”
韩渊挑起唇角,头也不回地出会场。白皎然盯着他背影,眼神复杂。
韩渊直拐几个弯,到彻底听不到宴会场上声音,才下子站住。他迅速解开侍从身上绳索,
“你说杜相被人围堵,是在哪里?你来带路!立刻带过去!”
……
白皎然还想说什,韩渊已经越过他,向李广宁请安。
“韩爱卿,可有什事?”
“陛下,今日这宴会是组织,方才闯进来这人,也由来惩戒吧。万不能误陛下与各位大人兴致。毕竟,陛下这等万古难见圣明君主,又遇到白大人这样千载难逢将相良才,当真是君臣相得,大燕之幸!杜大人不过是个臣子,陛下可千万别为他生气。今日又是这样特殊日子,怎能被这种小事给打扰?陛下,您以为呢?”
他这番溜须拍马,叫李广宁畅怀大笑。
“好,那就都托付韩爱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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