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条街都是药家人。
最前方轿车边立着两道身影,是柴宴宴和柴菩提,柴菩提叼着支细长烟,看见安平,朝他微微笑:“说天算子怎会平白收人做弟子,原来你就是安家小少爷。”
诸子七家在小道消息上全是妇女,个比个灵通,看来昨天事已经传开,安平不想和柴菩提对上,干脆装傻,朝朱饮宵道:“半仙儿他们还没来?”
朱饮宵吃完面,抹嘴,“马上就到。”
话音未落,远处亮起两盏车灯,由远及近,不知是不是他还没睡醒错觉,安平觉得自己听到生日快乐歌。
安平迷迷瞪瞪睁开眼,掏出手机准备扫码,“谢谢您啊,多少钱?”
“先别说钱不钱事儿,你真是跑来打群架?”司机师傅是个大哥,上下打量他几眼,“你就这赤手空拳过去,没个装备也不带奶妈?”
安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才说什,看来这位大哥和乌毕有是同好。
“这样,后备箱有把太极剑,本来准备带给家老头用,小兄弟你拿着。”大哥直接开后备箱,“双拳难敌四手,好汉不打人多,关老爷单刀赴会还得提把刀呢,没装备怎抢人头。”
安平:“不不不真不用……”
:“?”
木葛生:“或者带点胃药也行。”
次日安平起个大早,刚过凌晨四点,披星戴月赶去城西街,司机师傅边开车边和他闲唠:“小伙子起这早,是要去城隍庙上头香?”
安平困得七荤八素,“不去城隍庙,师傅,去邺水朱华。”
“这个点跑去吃火锅?”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眼,“刚通宵完?”
然而事实证明不是幻觉,辆城管车缓缓驶来,施施然穿过路豪车,最后停在街口。
开车人是乌毕有,只胳
片刻后出租车扬长而去,安平站在路口,抱着把大宝剑,和满街轿车大眼瞪小眼。
两边都是人,满打满算不下几十位,但没人踏入城西街步——街口放着把椅子,唏哩呼噜吃面声响彻长街,正是朱饮宵。
朱饮宵抬头看见安平,乐,扬声道:“爷们儿早啊,过来晨练?”
群人齐刷刷回头看着他。
安平硬着头皮走过去,四周除他和朱饮宵,所有人都带着手套。
“不吃火锅。”安平打个呵欠,昏沉道:“去打群架。”
司机不吭声,不知在前排嘟哝句什,看着安平困得眼都睁不开,估计以为这倒霉孩子在说梦话。
出租车开到城西街,城西街是百年老街,再加上有古建筑,被市z.府规划为步行街,除城管车,平时禁止机动车出入——然而凌晨四点半路灯下,只见街口停两大排轿车,人头黑压压片,楚河汉界泾渭分明。
车队尽头放着把椅子,将两派人隔开,个人影蹲在椅子上,似乎正在吃面。
司机没见过眼前架势,对“打群架”说法信个七七八八,悬着心将后座睡死过去安平叫醒,“小伙子?城西街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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