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宴宴回他个鬼脸。
安平:“……”
朱白之脸色黑得像锅底,最后还是林眷生开口解围:“正事当前,闲话稍后也不迟,诸子七家多年未聚,天算子还请说说所为何事吧。”
“哪里哪里,联络感情就是正事,其他不过顺便。”木葛生端起搪瓷缸喝口,朝崔子玉竖起大拇指,“崔判官手艺不错啊,这茶泡绝妙。”
崔子玉擦着脑门上汗,“天算子谬赞。”
这位判官大人也是惨,被酆都派来当出头鸟,硬着头皮得罪人,来还没地方坐,被木葛生差使上午端茶送水。
又打两局,朱白之看朱饮宵眼,朱饮宵不得不开口:“老四,都过午,要不咱歇会儿?”
木葛生摆摆手,“刚被朱长老赢两局,输钱还没赚回来呢。”
朱白之淡淡道:“天算子把们聚在起,难不成就是专门来打牌?”
木葛生:“几十年没见,老伙计联络下感情也是极好。”
人串通起来坑柴菩提输钱。
计划很丰满,真到开局安平才知道,柴宴宴和乌毕有都是臭牌篓子,个比个坑,全靠他独自力挽狂澜。安平跟着父母,应酬场合见得多,打牌不在话下,然而对家柴菩提却让他有几分头疼——没别原因,都是董事长,对方气场有点像他妈。
安平摸张九万,正是自己要听牌,推牌,道:“和。”
柴菩提扶起帽檐,微微笑着打量他眼,“牌技不错。”
柴宴宴在桌底狠狠踩安平脚,安平忍痛挤出个笑,“哪里,您过奖。”
“崔判官太谦虚。”木葛生道:“那您说说吧,把们叫过来,所为何事啊?”
崔子玉愣住,“卑职区区介判官,怎能劳动诸子大驾?”
“这话生分,不是您给递信,请诸子七家齐聚?”木葛生示意周围,“现在人都给您叫来,有什事,您吩咐吧。”
崔子玉简直要给他跪下,“这这
朱白之声冷哼:“几十年没见,天算子倒是本性难移。”
“哪里哪里,朱长老您也是老当益壮。”木葛生支着下巴笑道:“这正月还没过,在座大小都是您晚辈,要不您趁着年关补个红包?”
“这怎好意思呢。”柴宴宴立刻道,“朱长老您恭喜发财!”
乌毕有顺嘴就接下去:“红包拿来。”
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被坑,眼神简直能杀人。
姑奶奶大敌当前您至少拉拢下好吗?真不怕把踩急投奔敌营去?
也不知木葛生葫芦里卖什药——群人从大早上开始打牌,如今已经过午饭点,不过在座要是修仙、要是成精、要是已经归西,看起来似乎确实没什用饭必要。
但是这大动干戈地把诸子七家聚在起,难不成单纯就是来打牌?
木葛生缺钱缺疯?专门逮着诸子七家赢钱?
不过在座确实玩很大,他不知道冥钞兑换率是多少,看崔子玉脸色,肯定不是小数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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