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你之能,只要有意隐姓埋名,七家不可能找得到。你想做什都可以,去打仗也好,过平静日子也罢,或者继续到国外留学,们可以起去看涅瓦河畔雪……”
木葛生愣住,看着眼前滔滔不绝柴束薪。有那瞬,他内心深处微微动下,仿佛对方说话都成真,他们真放下切,然后远走高飞,做个平凡普通人,度过安稳宁静生。
然而那并非他初衷。
若他真想逍遥半世,当初就不该归来。
木葛生叹口气,拍拍对方肩,“柴束薪。”
但他什都不能说,否则难以想象木葛生会有什反应。
自始至终,发疯都只该有他个。
数日以来,无力感始终纠缠着柴束薪,如今终于爆发,他身心俱疲地想,他们付出至此,到底是为什?
木葛生是军人,他本该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,即使战死亦慷慨以赴。如今却要困在这方寸之地,为某些古老得几乎腐朽东西、为某些不知所谓枯玄,抽筋拔骨,熬干心血,最后还被人指着脊梁称为悖逆之徒。
他们从出生起就被捆上某种东西,所谓诸子之位,所谓家族传承。
清醒。然而他在雪中站太久,又情急攻心,剧烈地咳嗽起来,猛地吐出口血。
木葛生被他吓着,手忙脚乱去倒茶,“三九天你没事吧?你别吓啊!”说着将茶杯塞到对方手中,“你别急,先喝口水缓缓。”
柴束薪触碰到木葛生手指,他在雪里站三天,寒气入体,早已浑身冰凉。然而和木葛生体温比起来,他手居然是暖。
茶杯摔碎在地,水花飞溅。
柴束薪低声道:“你换是寿数。”
这是他第次这称呼对方。
柴束薪抬起头。
“生前事,身后债,下有年幼,上有长辈,家中烂账数笔
这切到底有什意义?
“三九天?”木葛生看着沉默不语柴束薪,悬心吊胆地试探,“你没事吧?你别吓啊?”
柴束薪霍然抬头,脱口而出:“你愿不愿意跟走?”
木葛生没听懂,“跟你走?去哪?”
“去哪都可以。”柴束薪语速飞快,“去战场、去国外、去找你父亲、或者随便别什地方,只要你想,们可以完全摆脱这切。”
“你什都算好——用半寿命注入山鬼花钱,做成山鬼镇;剩下半用来算国运,是。”
木葛生没说话,只是重新倒杯茶,塞进他手里,“你先喝水,冷静下。你脸色很差,老二老三都躺着,你不能再有事。”
柴束薪有瞬间想要抓着眼前人大吼,他想说应该保重是你!这本应是说给你话!
但他什都做不,只能死死攥着手中杯茶。
他无法告诉木葛生切,说你命是换来,甚至因此牵连太岁乌孽,而你却用这寿命做成山鬼镇,置阴阳梯中万千冤魂于不顾,你还要去算国运,让之前种种看起来都像是个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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