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子虚沉默片刻,道:“老四,你决定好?”
松问童听就火,“你他妈还没挨够是吧?”
“别乱嚷,你也没少挨拳。”乌子虚难得将松问童怼回去,接着看向木葛生,“如果你算这卦,局面或许会好很多。”
“以卦定城之存亡,没那高高在上胸襟。”
眼角又去看柴束薪,见对方面色无异,仿佛早已料到他会隐去这节。
木葛生撇撇嘴。这人可真是越来越没有意思,哪像当年,点就着。
“是你做得出来事。”松问童被扎动弹不得,还维持着出门动作,冷哼道:“既然你已决定不起卦,只怕七家大多会撤离,怎守城,你想好吗?”
木葛生耸耸肩,土匪似道:“这不是有你们。”
“你他妈还真当自己打劫来?空手套白狼?”
姨熬解酒汤。”松问童拔腿就走,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,“不对,让他先躺着!们还没打完!”话音未落,被柴束薪根银针定住,“你干什?!”
“劝架。”柴束薪捏着针,看向乌子虚,“你还打吗?”
“不打吧。”乌子虚见状叹口气,将姑妄烟杆放在旁,“也撑不住。”
“果然还是老三讲道理。”木葛生骨碌爬起来,四下环视,“您二位这是在这儿拆迁呢?”
“你好意思说?这是为谁?”松问童反应过来,横眉怒斥,“吃里扒外东西!”
“你自己打架输给,别赖账啊。”木葛生道:“大不事成之后给你做饭吃。”
“你别下厨。”乌子虚立刻道:“否则即使赢也怕不是要兔死狗烹。”
“得。”木葛生掰着指头盘算,“蓬莱和朱家估计会走,墨家算份儿,至于药家。”他看着柴束薪,“你摆得平吗?”
柴束薪面色平静,“自有办法。”
“那再加上药家算份儿,还有天算子,这样就三家。”木葛生架势仿佛要捆人上贼船,大大咧咧地看向乌子虚,“老三,你入不入伙?”
“老二你消消气,消消气,气死自己谁如意。”木葛生捡张还算完好凳子坐下,看着房中三人,忽而笑,“除去七家议事那次不算,咱们四个有好些年没这聚在起。”
柴束薪依旧寡言,乌子虚累说不出话,松问童冷着个臭脸,爱答不理,时间竟无人开口。
“得,往年都是唱戏,看来今天还得独场。”木葛生拎过只没被打坏点心盒子,掏出块酥饼放进嘴里,边吃边道:“最近发生许多事,前些天昏迷不醒,大家也没个时间商量。想很多,在座都不是外人,咱们直接摊开来说。”
木葛生讲很多,从当日闯入阴阳梯遇见阴兵、包括梦中所见所闻、以及醒来后乌孽在船上和他对话、甚至是柴府中众人对峙、到他坚决不肯起卦,从头到尾,无疏漏,只是隐去药家与木司令节。
木葛生讲完,嚼着酥饼心想:可真是难得口气说这多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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