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四口气卡在嗓子眼里,噎半天,诚恳道:“……那你还是把当贼吧。”
对方皱皱眉,不再说话,老四眼见说不通,立刻跳窗翻出去,两人个跑个追,“说你这人
“嗐,你不想吃就算嘛。”老四摆摆手,自己喝勺子鱼汤,“觉得味道不错,你是没口福……诶诶诶你干什?!”几道银光闪过,直冲着老四手里砂锅而去,被他堪堪避开,“这锅和你有仇吗?”
对方不答,反手又是几枚银针甩出,老四在厨房里上窜下跳,“不是,你想吃你就说啊,干嘛不好意思,拿锅撒气算什事儿?欸你会错手御针?你是柴氏本家人?”
这人边躲边吃,身形极其灵活,没会儿功夫锅汤就见底,“你别扎!吃完!”
对方闻言顿,“……你吃完?”
老四打个嗝。
对方退两步,廊下灯火照亮身形,是个和老四差不多少年,眉眼冷隽,垂眸看着老四手里砂锅。
沉默片刻,对方抬眼看向他,“锦鲤不可食用。”
“啊?”
“戌时后不宜进食。”
“什玩意儿?”
吃药?……有!”终于找到厨房,锅碗瓢盆应俱全,老四往菜篮子里看看,“去不会吧……肉呢?!”
他把厨房翻个底朝天,最终确认,柴府厨房,只有素菜。
这不是府大夫,这是窝和尚。
老四想想,出门左拐,不远处就是池塘,三两下捞上条鱼,洗净刮鳞,填料入锅。他又从隔壁药房拿几味药材,掺在鱼汤里滋补提鲜,顺手再捞上瓶药酒,拍开封泥,满室都是清冽酒香。
片刻鱼熟,老四将砂锅端下灶,抄起双筷子朝外掷去,“兄弟你站那看半天,鱼已入味,可要尝碗汤?”
红枣洋葱锦鲤汤,安平看跪,这都能吃完,这是什舌头什胃?
“饭后不宜剧烈运动,你是医者,要有仁心,咱们先缓缓。”老四打个暂停手势,不料又是枚银针掠鬓而过,“怎还动手?!来者皆是客,这就是你们柴府待客之道?”
“胡搅蛮缠。”
“要不这样,你家这鱼多少钱?赔给你行吧!”
“丹顶锦鲤,条抵得上间酒楼。”
“不可擅闯膳房。”
“这话题跑哪儿?”
“不可擅动药材。”
“你怎这抠呢?”
“锅中之物,不可入口。”
“柴府戒备森严,你是怎进来?”厨房外出现道身影,“居然还过九折回廊。”
“那个不难,话说你们家瓜子还挺好吃。”老四叼着勺子,“别紧张,是被寄存在这儿,明儿早就有人来取。”
他笑眯眯地将砂锅举到对方面前,相当自来熟,丝毫没有打家劫舍自觉,“你们柴府很少沾荤腥吧,手艺,可要尝尝?”
“……此乃何物?”
“红枣洋葱锦鲤汤。”老四得意洋洋道:“刚从池塘里捞,特意挑个花色好,看这锅花红柳绿,多漂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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