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不耐烦吃药,转来转去不是找药房,而是找厨房,他和老二打天架,早饿得前心贴后背。
“柴府人都是药罐子吗?不吃饭天天
“小大夫说话倒有意思。”老四听得笑起来:“医术如此精湛,看着比还小,怎说起话来比师父还显老。”
“少爷过奖,小子只是外门童子,并未得柴氏家学。”药童收好药盘,端端正正行个礼,“若论医术,不及家公子万。”
“听说过你家公子。”老四闻言来兴趣,“柴氏柴束薪,年少悬壶济世,双妙手回春,据说是个妙人。”
“公子少年仁心,是医者典范。”药童却不肯再多说,规规矩矩将人送出门外。
“多谢小大夫。”老四也笑着回个礼,接着伸手在人头上揉把,“看着你年纪不大,早点睡,这样才长得高。”
“少爷放心。”小厮拱手施礼,“今日天色已不早,请明日来接人吧。”
“老二你给站住,也要去!”话音未落,对方已脚踢上门。
小厮见怪不怪地笑笑,躬身道:“这位少爷,请吧。”
柴府很大,庭院幽深,老四似乎也是第次来,路被小厮领进间药室,个正在捣药小童站起身,“少爷晚好,请问是要看什伤?”
“点擦伤,麻烦小大夫。”老四将袖子卷起来,安平看见吓跳,这人半个胳膊上全是血,皮肉模糊惨不忍睹。也难怪老二会硬把人押来,这衣服不知用什料子,在外居然点看不出。
药童愣愣,脸上突然浮上丝怒气,“不劳少爷费心。”话音未落,药室门被“砰”地关上。老四还没来得及问自己住哪,只得和大门面面相觑。
“生气?”他摸摸鼻子,“嫌说他小?还是长不高?”
老四敲敲门,然而再无回音,这倒是有意思,他起兴致,刚好给他理由在柴府转悠。
少年提身跃上房檐,四下打量,“这些年城里都兴建洋公馆,居然还能看见这古园子,真是难得。”
柴府是标准山水园林,花木幽深,回廊曲折,老四从房梁上摘盏灯,又在不知哪个房间掏只点心盒子,边溜达边嗑瓜子。“药房、书房、茶室、药房、药房……”他连转十几个屋子,“这柴府是个大药铺子吗?怎全是药房?”
“伤口里有刀片残留。”药童端着灯看看,拿来只木盘,里面是镊子针线,“取出来时会很疼,少爷要麻醉吗?”
“不用,小大夫直接缝就行。”老四摆摆手:“话说柴府这儿管饭?有没有酒?”
“柴府戌时后禁用餐。”药童下手很快,言语间已经开始穿针引线,“缝合之后,七天内忌酒及荤腥。”
老四对皮肉伤没什反应,药童句话却让他苦脸,“七天?”
“您伤口很深,七天已经是最低,还请务必遵照医嘱。”药童动作很麻利,取刀片清理包扎气呵成,“少爷年纪尚小,须注意保养,方是长久之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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