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?要把鼻涕把泪地叮嘱你千万小心吗?”木葛生话说半,恍然大悟,“哦懂,你想撒娇就直说嘛。”说着张开双手,“来闺女,让爹抱抱,心肝儿想死。”
“……”少年浑身僵硬,张嘴张开又合上,最后挤出句,“无耻!”
“不要抱就算
“你他妈——”对方看起来气得想把桌子掀,刚站起身,木葛生眼疾嘴快道:“市高出现三途间。”
“三途间?那东西不是遍地都有?阴阳裂隙里到处都是。”对方顿,“你什意思?”
“有学生误入三途间。”
对方声音猛地拔高:“什?!”
“你这惊乍毛病真得改改。”木葛生抬起手,“别慌,你英明神武爹已经把人救出来。”
是嫌弃地看看天,从门卫室借把伞,路捡着阴凉处溜溜达达地走回城西街。城西街是老街区,已经有老人在街边支起棋摊,木葛生站在旁边看会儿,撺掇着赢局,接着走进家门店,“有人吗?”
这是家火锅店,门面很大,装修古色古香。火锅店少有大早上开门,偌大两层楼里无人应声。
然而木葛生丝毫不显得见外,自己进后厨调锅底,满满当当摆大桌子菜,又拿搪瓷缸泡道碧螺春,打火开锅,蒸汽腾上来。
他配是鸳鸯锅,半阴半阳,边青山绿水边满江红。屋子里蒸汽越来越浓,锅开时候,木葛生拿筷子荡开桌边白烟,鸳鸯锅对面出现道身影,对方不知是何时坐下,正在往辣锅里涮猪蹄。
“烦不烦啊你,叫回来又有什事?”那人啃着猪脚口齿不清,嗓音听起来是个少年,“闲没事就找死去,别天天使唤人。”
“三途间常见,但是常人根本不可能掉进去,你爹查过,误入学生没什特别,实打实普通人。”
木葛生敲打着搪瓷缸,“除此之外只有个可能,就是三途间力量变强。但是三途间位于阴阳之间,不受其它干扰,本应是最稳定存在,如今却出现波动——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。”
少年沉下嗓音,“山鬼镇松动。”
“那玩意儿镇快百年,年纪不小。”木葛生道:“放轻松,你收完房租记得顺道去看看,出毛病就修,实在不好用就换个。”
“动动嘴皮子当然轻松,这又不是换下水管道!”对方咬咬牙,“你怎什都说得这轻巧?”
“闺女你干什去?”木葛生笑眯眯地抱着搪瓷缸,“收房租?酆都最近地皮涨价没?”
“别他妈叫闺女!”对方炸,“鬼才是你闺女!”
“行,丫头。”木葛生从善如流地换个称呼,“最近都在忙啥?”
“丫头也不行!还有干什关你什事?”
“囡囡听话,哪儿来这大火气。你这个年纪该犯是中二病,不是更年期。”木葛生呷口茶,“今儿不光是来打抽风,听说正事,别耽误你爹回去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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