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饭店跑堂毛手毛脚,上菜时不小心带翻个杯子,洒他身酒,想是因为这满身味道,冯砚棠便以为他喝高,以至于酒后乱性?
不过他扪心自问,也不能不承认昨晚上确是借酒盖脸,才能鼓足勇气上冯砚棠床。他收养冯砚棠之时固然还是那个义正言辞章世叔,然而日久生情,天天看着这个伶俐知趣小子在眼前晃悠,他不知不觉竟动心思。前段时间听冯砚棠往事,他本就存分醋意,暗恼这个好孩子却被别人占先手,偏偏昨晚上又听他说要走话,顿时更加按捺不住,心只想着要留住他,便顾不得使什手段。如今做出这鲁莽事,留下这片烂摊子可不大好收拾:冯砚棠是个心思重,只怕要误会!
他想想,便在冯砚棠身边坐下,笑着说道:“看来昨晚上,确是委屈到你。”冯砚棠立刻往旁边躲,躲半却脸色变,整个人僵在那里,章司令问他怎,他实则是为这躲牵动下身痛处,却只能借口道:“这沙发太软,闪腰。”
章司令看着他,微笑着说:“你瞧,这还是不是。”说着便来搀他,他紧张注视着章司令手,似乎是很勉强,才克制住闪避。章司令见状,索性将他合身抱过来,说道:“你还是好好回床上去睡。”便小心翼翼兜住冯砚棠身子,稳稳托起他,送他回床上。
冯砚棠被他腾空抱着,只手抓着章司令胳膊,却并不去抬头看他脸,章司令也不好意思老是盯着他看,放下他,又给他掖好被子,这才望着沙发上说:“你怎连被子也不盖,若是冻到可怎好。”
冯砚棠笑道:“不妨事,年轻、火气壮。”章司令摇摇头说:“那也不能那晾着,你本来就被——”说到这里却噎住,眼瞅着冯砚棠随着他这上半句已经变神色,无可奈何,只得改口说道:“被打那鞭子,至今还没有好齐全呢,若是再着凉,岂不是雪上加霜。”他说完这句四六不沾话,自己也觉得不通,便又在冯砚棠床边坐下来,情不自禁,伸手摸摸他脊背,说道:“按理也该给你赔个不是。虽然那时
确是气得厉害,但终究是下手过重,你比不得手下那些兵,没经过他们那样摔打……”
冯砚棠慌忙侧身子,低头说道:“世叔快别说这个话!您给赔不是,如何当得起!世叔是拿当至亲,才会动手教训,要是外人,只怕还轮不到您打呢。世叔待恩重如山,感激还来不及,又怎会因为您对严厉点就心生怨恨?”
章司令看他这个反应,不禁也苦笑下,想想只好说道:“小棠,咱们两个虽然是叔侄关系,但在心里,却并不仅仅是拿你当侄子看待。你若是当真信得过,不妨也将心里话,都跟说出来。”
冯砚棠顿顿,笑着说起来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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