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但在第二天般都记不起来到底打骂谁,故此便横心赌把,赌章司令是不是也能“不记得”。
章司令望着他,倒险些以为昨晚上真是做场春梦。可他心里清楚很,自己在酒桌上从来有分寸,两杯柳林,无论如何也到不能把他放倒量。再说就算醉,他也不至于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吧?对
再说章司令这夜好睡,第二天天色大亮,他才悠然醒来,自觉神清气爽,不免有些得意。这几天直堵在心上那桩事终于被他解决,况且又是绝妙解决办法,想想还真是令他心满意足。所谓“举直错枉,能使枉者直”,如今冯砚棠已被他据为己有,他若能将冯砚棠牢牢钳制住,严加管教、细心呵护,倒不怕那小子不往正道上走。
他这般想着,便信手往旁边摸,却发觉身旁空空如也。
这惊非同小可,他坐而起,自觉腰下有些疲乏,便知是昨夜纵欲所致——说起来,他因为太太去得早,两个姨娘又跟他多少都有些隔阂,所以竟有许多年没在床笫之间尝过那样快活滋味,朝沦陷,未免失控,此时捶捶腰,便也不禁摇头,暗悔昨晚上有些过火。
这想,他倒有些怜惜起冯砚棠来,那孩子固然不是初次经历这个事,昨夜只怕也够他受,小孩子家脸皮又薄,想必此时正在埋怨自己呢。他急忙举目往外去找,这才发现冯砚棠倒也没躲得不见影儿——就在对面沙发上呢——被子也不盖,半蜷半躺侧卧着,双手紧紧抱着个枕头,那脸色有些苍白,嘴唇儿倒是红肿着。章司令立刻走过去,伸手刚碰他,他猛哆嗦,迅速睁开眼。章司令时尴尬起来,却又满怀爱怜,问道:“小棠,你——你怎睡在这?”
他肚里虽有千言万语,怎奈此时只能捡出句最不要紧来说,他看着冯砚棠,冯砚棠也看着他,看着看着,猛然挤出丝笑意来,说道:“世叔您可醒,昨晚上那场好醉!您定要到床上来睡,让您挤得睡不下,没办法,只好挪到沙发上来!”
章司令听他话音,心里顿时往下沉,慢慢问道:“昨晚——醉得厉害?”
冯砚棠迎着他视线,天真笑着道:“怎?你不记得?”声音里竟有丝希冀。
章司令半晌没说话,好阵子才开口:“记得在书房里看见你,就把你抱过来。”
冯砚棠登时红脸,却还是如常微笑着说:“是吗?噢,对对对,竟然忘!多谢世叔关怀。”章司令闻得他如此客套口吻,顿时更说不上来话,冯砚棠在沙发上坐正,双手还是抱着那个靠枕,章司令见他低垂着眼皮,满脸防备表情,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。
其实冯砚棠心里这会儿才真正是点谱都没有,他自己平常很少沾酒,更不用说喝醉,自然拿不准醉酒人到底能有多坏记性。不过,原先还跟着他伯伯时候,他倒是经常看见大兵们喝高打架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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