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恒抬起头深深地看闻人久眼,道:“草民自当为殿下,为大乾,肝脑涂地,绝不敢松懈半分。”
着闻人久,半晌才道:“这位公子何意?”
闻人久看着孙恒,道:“孙先生在名泽地已有整整三十年罢。相比名泽内情无人要再比你更熟悉。”
孙恒思量着闻人久话,谨慎地开口回道:“名泽乃是生养草民故土。”
闻人久垂着眸,指尖缓缓在暖炉花纹上摩挲着:“名泽虽只是个县城,但毕竟乃外界通向帝京要道……前名泽县令私收税款、欺压百姓,这样县令不除,大乾难安啊,”言至此,眸子忽而抬,“却不知孙先生可愿为大乾排忧解难,推荐名儿郎顶替这名泽县令位置?”
孙恒心微微漏跳拍,闻人久话含义如此浅白,浅白到甚至令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草民——”孙恒惊疑地看着闻人久,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。
“别愣在那,孙先生,们太子爷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,你还不给个答复?”陈诗涵瞧着孙恒模样,笑嘻嘻地伸手拍拍他肩头,“过这村儿,可就没这店。”
太子爷?就是那个促使皇上下旨大赦天下那个太子?
孙恒怔怔地瞧着闻人久,好会儿才像是终于回过魂,跪倒在地:“太……太子殿下,草民……草民何德何能……”
闻人久继续摩挲着手中暖炉花纹:“你有何德何能,孤心中有数。只是你当不当得起孤顶着诸多压力保下你这份心,却还要看你日后行动。”垂眸瞧着孙恒,意味深长地道,“如今名泽已是名不聊生,还望先生日后,能够好生整治……若是做不出双倍业绩堵住悠悠众口,恐怕下次,孤也担保你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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