遮月色云渐渐地散些许,离得近,院中两人轮廓渐渐也开始清晰起来。陈诗涵视线落在那坐在亭中正垂眸瞧着手中白玉杯少年身上。
唇不点而红,眉不画而翠。明明是上好官窑出白玉杯,被那双手攥着,倒像是色泽顿时黯淡到沦为陪衬似。
真是个美人。
陈诗涵不由得由衷感叹,随即又不得不为自己这不畏死爱美之心暗自摇头。总有天她得死在这个“爱美之心”上。
快步上前,简单行礼便笑嘻嘻地喊声:“太子殿下驾到,有失远迎,还望殿下莫要怪罪。”而后又朝着站在闻人久身旁身影点个头,“张公公。”
信中倒也无甚特别,只是简略将朝中大事与他说说,字迹冷冽,犹如其人。
洛骁看完将信折,微微叹口气:到底是他认识那个闻人久,心中计较大着,纵使当下被剥摄政权,处在那庙堂之上依旧是……眼里却又忍不住溢出丝笑,摇摇头:到底是他认识那个闻人久呵。
花开两朵,各表枝。
帝京中自德荣帝那旨任命状下达,朝堂上就算是彻底炸开锅。但是毕竟来这凭空跳出女将军身后还有着陈、卫两家做着靠山,二来现下名泽那群乱民实在是凶悍,纵然那些世家大族心中极是不忿,但到底也是不再去横加阻挠,只等着这名泽之乱安定下来之后再重新找法子发难。
虽说名泽,bao、乱不过是群流民,但到底是被过于严苛税收逼到绝路,不过千百人队伍,竟瞧上去也有点坚不可摧意思。
闻人久听陈诗涵声音,这才微微抬抬眸子瞧她眼,声音淡淡:“孤此次将叛军网打尽,挽回大乾皇室颜面,孤还未感谢将军,又怎谈得上怪罪?”指尖在石桌上点点,“将军坐罢。”
陈诗涵便坐,看闻人久半天,见那头并没有主动开口意思,挠挠头,认命,主动道:“殿下若是想知道什,问便是,这样干坐着不说话倒是真叫
陈诗涵连夜制定几个作战计划,将手下锦衣卫分成几路分别包抄围剿,与反叛军连续周旋半月余,才将这批所谓“乌合之众”全数捕获。
将抓获叛军送到牢中再回到群主府已是夜色沉沉,陈诗涵进到府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就见得守门侍卫快速走过来,对着她耳语些什。
陈诗涵闻言,只是眼神微微顿顿,随即点点头,随手将身上鲜红战袍解交予旁丫鬟,随即对着先前那侍卫道:“既然如此,还愣着做什,快领路罢。”
那侍卫连忙点头,应声“是”,便将陈诗涵引到后院中。
虽已入夜,月色倒不如何明朗,隔着段路从长廊这头儿望向后院,只能隐约瞧见有两个人站坐侯在院中。陈诗涵停步子挥退左右,吩咐道:“不必再跟着,你在此处守着便是”。说着,这才独自沿着长廊朝院子里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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