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上下自然也都是知道这事,听到陈诗涵这会儿当着正主儿面前毫不避讳地说出来,也忍不住在下面低声交谈起来。
武安侯世子如芒在背,脸色是彻底黑下来,听着身后群臣窃窃私语,又瞪着陈诗涵仿佛挂着讥笑般脸,心中气闷不已,恨不得直接生吃她。
德荣帝意兴阑珊地瞧着武安侯世子青白交加脸,又抬眼皮瞧瞧正垂眼安静地站在殿下,面沉如水,看不出半点情绪起伏闻人久,略觉得有些头疼地按按自己眉心,随即却是随意地抬抬手,道声:“够。”抬头环视全殿周,似笑非笑地道,“先前朕让你们领兵,个个胆小如鼠,便是大气都不敢喘声。这会儿朕找到能打仗人,你们倒是都活泛?”
“可是,陛下……”
武安侯世子闻言似是还想再说些什,只是甫开口便就被德荣帝阻,只见那头身明黄色男人扶着龙椅缓缓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瞧着他:“世子觉得芊泽将军领军事着实不妥,那,就换由世子领军平复,bao乱,世子意下如何?”
自安平公主逝世之后,大乾百余年来再无女将。这会儿好端端从郡主府里出个“芊泽将军”,朝中上下皆是片哗然。第二日早朝,眼见着陈诗涵从德荣帝那头拿兵符,武安侯府世子爷首先便在这头发难。
“陛下三思!”武安侯世子上前步,对着德荣帝曲身子高声道,“郡主自幼由卫副都统养育,武艺得实为大乾之福。只不过……”,斜眼瞧瞧站在他身侧,身长方及他肩陈诗涵,极轻冷哼声,继续道,“郡主终究是千金之体,近些年又始终是被养在深闺。纵有番拳脚功夫,但是此次若是对上名泽那些穷凶极恶刁民,只怕——”
这话里便是带刺儿。
陈诗涵倒是不卑不亢,只是恭恭敬敬地拱手道:“陛下既然肯相信微臣,臣必不负陛下重托。”
武安侯世子闻言,脸色鄙薄之意更甚,开口便道:“郡主此言差矣。带兵打仗可不如在宫中摆弄花草,若是个不慎,你又怎能对得起手下万千将士?”
武安侯世子被问顿,随即支吾道:“陛下,这……这……”
德荣帝终于不耐烦,
陈诗涵侧头看着武安侯世子,半晌,带些傲气笑起来:“听世子这说法,莫不是又想起年前那战?”
武安侯世子站在队列前头,听这话,背脊瞬间便僵住,怔会儿,怒极,道:“你!”
年前武安侯世子曾率领万将士支援边境。
说是支援,实则明眼人都知道,不过是武安侯为给自己嫡子铺路,混上些许战绩,特意赶在快要大胜当口儿将人派遣过去混混日子罢。
只不过谁知道这武安侯世子却是个不懂事,这去,仗着身份作威作福不说,趁着主将在外,扰军内布置,后来被敌方强攻过来,溃不成军地险些坏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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