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海宏愣,却是支吾不敢开口:“这……下官不敢妄言。”
闻人久捧着茶盏道:“言官总道父皇百般不是,孤为臣为子,虽不能赞同,却也无从辩驳。不过,只点——在太后以及蝶太妃面前,父皇向来是个极孝顺儿子,这却是没错。”
“殿下意思是……”陈海宏似乎模模糊糊明白些什。
“二月后,蝶太妃在宫中会举办场赏菊宴,届时京中够得上等级夫人小姐大约都会受到邀约。”闻人久音色清冷,他望着陈海宏娓娓道,“孤日前也听说,太妃晚年在宫中也甚感寂寞,盼着能从各位官家里选出名小姐收做孙女养在身侧,共享天伦之乐——大人可明白?”
陈海宏脸上终于忍不住溢出丝笑意,再次对着闻人久跪地而拜:“多谢殿下指点!殿下之恩,陈家上下没齿难忘!”
闻人久垂垂眸子,站起身,淡淡道:“记着,今日孤于东宫之内批改奏折,时至子时未曾出门——大人可明白?”
陈海宏连连点头:“下官今日也直呆在府中,未曾有过半人登府造访!殿下放心,下官省得,今夜之事若让旁人知晓,你便拔舌头去!”
闻人久微微颔首,伸手理理衣服袖口,动身对着身旁张有德道:“张公公,回宫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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