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将凳子上宫裙抖开,发觉被自己夹杂裙中那包“情浓”已经不见踪影,微微抿抿唇,惨白脸上却露出个似有若无讥笑。
深深地吸口气,从枕头下面摸出个瓷白小瓶子,拔掉上面红布塞,从瓶内倒出粒褐色药丸,扫眼那粒药丸,然后闭眼吞下去。
东宫里,钱太医连夜又重新配张方子,佐着那半杯血,让洛骁给闻人久喂下去。
起先人还没什反应,只不过约莫半柱香之后,闻人久脸色却逐渐有些青黑,整个人也因为着某种从体内爆发出来疼痛而低低地呻吟出声。
“太医,这是怎?”洛骁坐在闻人久床头,看着他微微扭曲而挣扎模样,拧着眉头侧着脸问钱太医句。
某种心虚来,垂在身侧手不安地握握,缓片刻才勉强将情绪调整过来,道,“都已经卯时刻,见着姐姐还未起身,是以这才过来瞧瞧。”
这话说出来,整个人也仿佛松快许多,心中倒也没那虚,上前半步,忧心地瞧着茹末脸:“反倒是姐姐,你这是怎?昨天夜里瞧着你脸色就不好,这晚上过去,怎不见半分起色,反倒是越发严重?”
茹末勉强撑起身子,摇摇头道:“也不知晓怎会如此。”
“姐姐还是快别起身,仔细身体受不住!”知雅赶紧将惹扶住,犹豫会儿,道,“你现在这副样子,就算是想要去娘娘身边伺候,怕也是不成!只怕你到时候失仪人前,反而将娘娘惊住!”
茹末顺着知雅意思重新躺下来,瞧着她,眼底有些忧虑:“那……你说怎办?娘娘和皇上那头还等着人伺候呢。”
钱太医赶紧上前为闻人久诊脉,然后瞧他眼,收回手:“无碍。不过是殿下体内毒正在对那杯血进行排斥所以才发生这些子反应罢。”站起身子,“只待这阵子熬过去,人大约就能醒。”
知雅闻言,眸底有光闪而过:“这样吧,姐姐且先在屋子里歇着,待会儿去叫人请个大夫来与姐姐瞧瞧。至于娘娘那边,就先替着姐姐去伺候着。娘娘知道茹末姐你病,想必也不会过多苛责。”
“如此……”茹末垂垂眸,似乎还是在犹豫,片刻,抬眼看知雅,眼底流转着点淡淡感激之色,“那就有劳妹妹。”
“茹末姐姐哪里话!”知雅笑着,过去替茹末茹末将被子掖掖,“时候快来不及,那就先去娘娘那处……姐姐还是再睡会儿罢。”
茹末点点头应声,知雅见,又瞧她眼,这才轻手轻脚地转身走。
待等得那头知雅将她房门关,茹末这才咬牙又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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