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骁整个人微微怔,随即立刻侧过头去。
而后,只见床榻上那个足足睡两日
墨柳抬头望张有德眼,随即咬咬唇,低下头去不作声。
坐在墨柳身边,墨兰伸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地拍拍:“别担心,会好。”而后起身,道,“都这个时辰,去叫厨房备些吃食过来送去给世子罢。”
张有德也起身,叹口气道:“这两天们这些下人虽然在旁忙着太子殿下事,倒也好歹还有着休息时候。但是世子却已经两个昼夜未曾合过眼,送去食物也不怎动……再这样下去,别殿下还未清醒过来,却又将世子给累倒。”
“公公和墨兰姐姐歇着罢,去厨房那头走趟,”墨柳听着这话,连忙伸出袖子用力擦擦眼角,站起来便道。
张有德和墨兰看墨柳眼,随即笑笑:“左右也是闲着,齐去罢。”
这折腾却比想象中还要久,断断续续替着闻人久喂三次药,但是直到黄昏时分,人却还未清醒过来。
张有德等人虽然看着闻人久情况心中焦急,但是瞧着洛骁守在闻人久窗前,那个眸色深沉面无表情模样,却也不敢上前多问,平白惹他心烦,只得忍又忍,直将嘴角上都憋出火气疙瘩来。
墨兰提着灯回来时候,见墨柳和张有德两人正在院子里呆着,蹙蹙眉,问道:“你们怎个个都在外头呆着?纳凉这是?”
墨柳抬头瞪她眼:“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说笑!”
墨兰见着墨柳样子,缓步走过来,将灯笼搁在院子里石桌上,叹口气道:“不然还能如何?”
屋子里头,洛骁坐在旁,就着不甚明亮烛火缓缓地打磨着手里那个已然成型小东西,奇异黝黑色木制外表在烛火中隐隐泛着种暗沉光。
——那分明是把弩箭。
但是却比寻常夹弩更加小巧,不过个巴掌尺寸,精巧得仿佛能够藏于袖中般。
洛骁微微皱着眉,仔细地检查着手中那只袖中弩连结处,偶尔发现不对地方,便抿抿唇角,又立刻开始细致地修正起来。
不知过多久,只听身后传来点衣服摩擦所带来声响,紧接着,还未待他回过头去,道熟悉清冷声线传来过来,混合几分病中特有低哑:“你手上是什?”
三人在那石桌旁围圈,许久,张有德抬头瞧瞧她:“钱太医送出去?”
“送出去。”墨兰点点头,“路上时候已经仔细地瞧过,没旁人注意到。”
随即便又是阵沉默。
几个人都盯着桌面发着愣,忽而,墨柳半垂着眸子轻轻地开口,声音里带着些许颤音:“钱太医白日就说太子该醒,但现在都这个时候,却——你们说,若、若是太子殿下真——”
“墨柳!”墨柳话未完就被张有德厉声打断,“你都已经是这个宫里老人,什话该说,什话不该说,你自己还拎不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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