甫入内,还未落地,十数私卫高手纷纷上前围住他。
“何人擅闯私宅!”
邵崇犹抬指顶剑出鞘三寸,宽大斗笠遮住他半张脸,雨水顺着斗笠边沿淌下,满地汇成细流,倒映着院内剑光。
“他在哪?”邵崇犹毫无情绪地问道。
周围高手蓄势待发,戒备而狐疑,打头人冷道:“识相还是自己离开吧。”
封逸明回怼林熠下,顾啸杭看着他俩便笑,目光时常停留在林熠身上,三人仿佛还是昔日少年,打马而过不知愁。
三人在府里开数坛陈酿,喝得七倒八歪,或躺或坐在院内藤榻花架下,林熠微微闭目,顾啸杭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看林熠,封逸明醉醺醺地勾着顾啸杭肩膀问他:“驸马大人,你说说,你图什呢?娶不到喜欢那个,就随便娶个,你……随便得也太随便。”
顾啸杭笑笑:“顾家人不做亏本买卖,也不全那糟糕。”
封逸明看看林熠,又看看顾啸杭深沉似水目光,叹口气,还想说什,最后只是开玩笑道:“也挺好,阙阳至少听你话,你看着点儿她别干坏事,也算为民除害。”
林熠半醉着睁开眼,丢颗花生砸封逸明:“会不会说话?”
林熠面对顾啸杭,很不是滋味儿,他不在意人出身,于是阙阳公主身上更加无可取之处。
封逸明也过来,反倒心平气和,三人在廊下相对无言,心里思绪纷乱。
林熠还是开口道:“她是不是威胁你?”
顾啸杭仍是眉眼俊朗,清贵文雅,轻笑道:“怎这说。”
林熠直言道:“她做事贯那样……你已经是例外中例外。”
“聂焉骊在哪?”邵崇犹又问。
众人手中兵戈寒光俱现,缓缓围拢,“没有这个人。”
邵崇犹眉头压,不欲与
封逸明拎着酒坛扑过去,林熠跟他叫嚣着打成团,阳光从花藤间隙落下来,顾啸杭仰头饮尽杯中酒,丢下杯子也扑上去,院中蝉鸣阵阵,笑闹不绝。
欲买桂花同载酒,终不似,少年游。
江州。
苍穹云层密布,雨水不停,昏暗天地间几无行人,座朴雅大宅高墙黛瓦,内里雕梁画栋,飞檐精美。
数道闪电横空亮起又消逝,邵崇犹修长遒劲身影踏檐瓦而入,毫不犹豫跃进大宅。
“别多想,顾氏也不是那好拿捏,是提请赐婚,便是决定。”顾啸杭总比同龄少年成熟稳重。
“你怎今天不发火?”林熠心里沉重,转头扯开话题问封逸明。
“这回发火也没用。”封逸明平静无波,满脸写着“嫁出去顾啸杭泼出去水”。
三人晃晃悠悠出宫,又走到顾家宅子门外,如今木已成舟,封逸明也不说什责怪话,只是拍拍顾啸杭肩膀:“其实也没什,你好好,别被她祸害,也别跟她学坏,旁都跟以前样,咱们还是朋友。”
顾啸杭有些动容,林熠撞封逸明下:“可以啊,想不到这话能被你说出来,懂事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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