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天看着林熠,便不大想得通,这就是恶名昭著不义侯?这人苍白瘦削下颌、紧闭浓黑眼睫,天生俊朗不驯模样,怎就能灭亲屠城。
再看看贺西横,这少年守着林熠寸步不离,天天念叨着从前误会他小舅舅,副要把心肠洗以悔恨模样。
宫人都劝不动,萧桓只得天天亲自把他拎走休息,于
“好,到时便离开,莫要逗留。”林斯鸿道,“回侯府还是北大营都可。”
“自然,这儿也没什好。”
林斯鸿来得匆忙,但情势特殊,他不便在金陵久留,身风尘仆仆,都没过夜便即刻启程回北疆,准备迎候铜符。
林熠回去时,金陵又下起小雨,满城人心惶惶转眼又平定,朝中诸多动荡搅起水花被繁华淹没,四处隐隐笙歌,就像什都没发生过。
萧桓正和玉衡君说话,林熠在窗外檐下收伞,隔窗笑吟吟看着他们:“玉衡君找到药材?”
端宁王邵崇犹却完全不似众人猜测那般,毫无急着在朝中立稳脚跟意思,典仪结束三日,便告奏暂时离开金陵,销声匿迹般游荡江湖去。
林斯鸿被永光帝从北疆召回金陵,林熠入宫等待,林斯鸿见过永光帝出来,林熠上前,有些不安:“爹,陛下说什?是不是要发铜符往北大营?”
林斯鸿胳膊揽着儿子肩膀,拍拍他:“正是,别急,先不说这个。”
萧放事情可谓进步刺激永光帝,朝中大动干戈清洗番,军权必定要在传位之前再度收拢。
“这次事你做得不错。”林斯鸿笑道,英俊浓重眉眼带着些狡黠,“猝不及防给陛下找回个儿子。”
玉衡君揣着手道:“小侯爷药可配齐,王爷这头倒不好办,巧在南疆使队近日在金陵,趁着麟波盛会结束之前,或许可以去打听点消息,毕竟咒术独出于南疆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林熠和玉衡君心照不宣,没有在萧桓面前提起东海镜事情,玉衡君借口要去配药便离开,林熠看萧桓在窗边书案前处理事情,窗外天青雨幕衬得他整个人有种不真实感。
林熠在屋内靠榻上倚着看他,渐渐困意袭来,便干脆闭眼睡去,萧桓抬头看林熠时,见他安静睡在那里,心里微微动。
前世林熠被接回宫,数日昏迷不醒,萧桓下朝就去探望,每天见到都是他沉睡清瘦模样。
也不知为何,在林熠身边待着反倒心里静,他干脆让宫人把折子都挪到猗兰殿,顺便让人仔细查查林熠事情。
林熠哭笑不得:“爹,别开玩笑。”
林斯鸿这才略略正色,与林熠并肩在池水边站着,微微眯起眼看看远处垂手侍立宫人,道:“铜虎符和铜蛟符都已铸成,即日便会发往北大营和江州大营。”
“江州?”林熠有些意外,不过萧桓毕竟是萧家人,有没有那道铜符也无所谓,不过是给外人看罢。
“你在金陵大约待到七月底?”林斯鸿问。
林熠点点头:“按规矩是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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