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过头,略奇怪地看她眼,情字究竟何物,非要人彼此折磨,软硬兼施,爱恨嘴脸都那荒唐。
阙阳孤注掷般看着他,浑身华丽锦袍几乎都在微微发颤。
顾啸杭微笑道:“公主如若不嫌弃,这也是顾某福分,过几日便同陛下请命赐婚。”
几日里,金陵城中旧王府已经整饬完毕,林熠和聂焉骊每天都去看进度,邵崇犹以四王爷身份入主,封号“端宁”。
皇都城门大开,信使驭马分头出城,将萧放之罪与邵崇犹回朝消息同时传往各地,昭告天下。
顾啸杭下子清醒起来,不由蹙眉:“公主莫要乱讲。”
他派人送粮草到北大营,对外是以百家商号之名,这件事从未传到朝中,阙阳如今提起来,令他警惕陡生。
“你不承认也罢,知道林熠是你好友,帮他也没什。”阙阳眼神有些不自然,又道,“顾啸杭,父皇要给赐婚,四哥……他出事后,父皇便不打算给再留时间。”
这话里不乏威胁意思,顾啸杭深吸口气,让自己保持平静,道:“公主说这些,是何意?”
阙阳生怕惹怒他,眼眶红,身上骄纵纷纷不见,道:“你别误会……只是,顾啸杭,同在起,世上再无你得不到,究竟哪里做得不好?”
揍他怎能手软。”
“还是从前好。”顾啸杭眼睛望向远处,又看着林熠,“从前整天在块儿,日子如水般就过。”
顾啸杭素来轻重分明,看事清晰透察,对林熠心思打从少年时起收在心底,深知不可能,他可以细水长流地直揣着这份心,将来他全盘接过顾家基业,林熠或许也娶妻生子,但或许会有天,他能放下其他留住林熠。
但如今看来,痴望终究是痴妄。
世事最无情点在于,他以为永远不可能事情上,林熠反倒是先动心人。
顾啸杭看着阙阳梨花带雨模样,淡淡道:“公主想要什都能得到,又何必在身上如此为难?”
他心中死灰寂寂,转身走开。
阙阳按捺不住,睁大眼睛赌气道:“顾啸杭,你以为做不到?为何偏偏是你?为何你就是软硬不吃?你们顾家……”
顾啸杭忽而止步,他知道阙阳脾气,心中莫名觉得讽刺,而那句“世上再无你得不到”与她口中句句威胁忽然反复不止。
顾啸杭静静立在那片刻,阙阳住口,眼中含泪看他。
顾啸杭始终不变自持让他看起来很平静,离宫前,遇见阙阳,依旧淡淡行礼便打算离开。
阙阳公主看起来比太子还更憔悴,旁人畏她威势,只有萧放把她当妹妹,如今他落罪,阙阳却还是念着他好,不管萧放是冒充皇族还是犯别什错,始终是她哥哥。
“等等。”阙阳拦下顾啸杭,宫道上寂静,她身边侍从纷纷识趣地避到旁。
“公主殿下有何吩咐?”顾啸杭心不在焉地道。
“听说,昭武军在北疆打仗时候,顾家筹赠过批粮草。”阙阳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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