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他抬手,林熠倏然跃,风般卷向贼首,冶光剑辟开雨雾刺穿他喉咙。
随即撤身后退数步,冶光剑滴着血,他目光扫过震惊而蠢蠢欲动贼寇,方才笑意仿佛只是错觉:“是想来日被朝廷处斩,还是今日就死在这里?”
擒贼先擒王,林熠支撑不太久,只能先撂倒个大。
不出所料,其余人被他此举慑住片刻,而后戾气上涌:“找死!”
镇子已没什动静,百姓都已离家逃走,林熠拼力压住碎骨般疼痛,欺身再次冲上去,挥剑连斩四人。
根本没条件可谈,只能争取时间。
林熠侧头看眼身后空旷街道,那被他推走少年拍开最后几户人家门,跑到街上,回头看向林熠。
漫天轻雨,林熠红衣带剑背影,挡住雨幕尽头上千狰狞恶徒,。
惊醒百姓时不知发生什,知情者大吼着催促大伙离开,妇孺老弱先行往山林里去,林中古木茂盛,贼寇骑马不易追上。
雨幕无声,路旁屋舍道血溪缓缓流出门扉外。
作乱,看来定川府人没能清剿干净,竟教他们路逃至此处。
逃窜月余,反贼已与恶匪无异,所到之处便是杀掠。
不需多想,林熠知道自己眼下状况根本撑不多久,折花箭伤发作,疼是次要,以他经验,极可能昏倒,到时候自己就是砧板上肉。
那名逃得命少年很快挨家挨户拍门叫人,林熠听着动静,估计着时间。
“小兄弟,让个路吧,你功夫不错,不过寡难敌众,死在这里就太可惜。”那反贼之首饶有兴味地看着他。
他们尸身还未坠马,林熠已经提步迅速离开。
虚晃最后招,不得不逃。
他飞掠穿过窄巷,胸口气血翻涌,疼得昏天黑地,脚下险险踏过墙头,连过十几座空宅,只觉得要脱力。
贼寇僵在原地阵子,待那四具尸体栽下马背,头撞进地上泥水,才幡然反应过来,随即阵冲天怒喝,众人马恶浪滔天般卷进镇子。
林熠骂声,几乎要喘不过气,只
贼首没耐心,晃晃手中大刀:“这儿离定川府军备营有日路程,倒是不急着赶路,你是要跟老子们拼出个死活?”
林熠心下有数,定川府兵根本没追上这帮反贼余党。
废物点心,来日定要参他们十本八本。
林熠笑笑,眼睛明亮:“你们保证乖乖不杀人,就不动手。”
“你说什?”贼首拧起眉头,就要挥刀下令。
贼首看见林熠功夫,也不愿跟他硬拼。
“小爷生死,倒还轮不着你来操心。”林熠微微挑眉,站在原地不为所动。
这回真是虚张声势,疼痛已弥漫到胸口,眼看就要攥住心脏。
反贼不同于匪徒,朝廷不会容他们活路,是真正亡命之徒。他若此刻退让,镇上百姓半个时辰内就会死得干干净净。
若拿烈钧侯身份同他们谈条件?那简直是嫌死不够快。就算是永光帝站在这儿,也只会让他们下手更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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