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桓想想,若有所思:“听闻烈钧侯府从不设府卫,是有缘由。”
林熠见二叔林斯伯已进来,便也引着萧桓入座,低声笑笑道:“是因为们祖上有个老爷子,说烈钧侯威望,若是连府里家眷都护不住,也不必占着这封爵位置,于是从那以后,侯府再没养过护卫。”
厅堂已为今日宴飨布置妥当,仆从鱼贯往来,长廊檐下缀挂着精美灯笼,伴着天边彤云落日光,便只见人影不断经过,人人轻声低语。
厅内主客皆已落座,卢俅依旧身素色文士长衫,白面细眉,眼如狐般狭细,环视厅内诸人,笑意满盈道:“诸位,今日卢某来此,乃是奉陛下之意,若有得罪之处,各位看在陛下面子上,也且须海涵。”
灯烛摇曳,晚风掀动厅堂垂纱布幔,衣香鬓影,远方落日西沉,最后缕暮色没入天际。
最后丝余光,卢俅带着卢琛明,乘车马缓缓抵达烈钧侯府,前后簇拥犷骁卫骑着高头大马,着锦绣黑武袍,佩玄铁刀剑,恭肃逼人。
恰同时而至,还有建州顾氏这代家主,也是顾啸杭父亲,顾照清。
“卢大人,久违。”顾照清下马车,朝卢俅拱手。他身暗蓝锦袍,容貌周正文雅,顾家特有谦理风度。
顾照清如今在瀛州任职,顾氏在各地生意交由手下和族中人打理,切大事却仍是顾照清说算。
卢俅笑笑:“顾老爷,上次见还是去年。”
卢俅语既出,厅内寂静,宾主融融笑语仿佛只是张面具,卢俅话如柄悬垂利剑,顷刻即能将之打碎。
林斯鸿和林斯伯迎他们进烈钧侯府,犷骁卫亦寸步不离跟随身后。林熠在正厅陪着顾啸杭和萧桓,见厅外来人,起身相迎。
时憧憧人影,华服玉冠交错,非尊即贵,皆聚于此。
卢俅和林斯鸿落座正位,顾啸杭跟着父亲入座,犷骁卫便侍立外厅,林熠对萧桓低声道:“这架势,谈不拢就要围咱们。”
萧桓闻言便笑,神色自若:“这是你们家。”
林熠撇撇嘴,目光对上卢琛明,见他又要望向萧桓,便迈步把萧桓挡着,假装没看见他恼怒神色:“烈钧侯府从不设府卫暗卫,这着要是打起来有点吃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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