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尖刺惊叫突然在魏昭明身后响起,他回头看,便见采双脸色唰白地站在楼梯口,她颤抖着指指魏昭明脚,“你你脚下”
魏昭明往下看,瞬间怛然失色。他已经站在楼顶边缘,只脚踏空,再进步,便是非死即残下场!魏昭明惊魂未定地收回脚,再往前看,那平台上空空荡荡,再无点人影。
“少爷,你怎跑这儿来?”采双上前来扶住有些腿软魏昭明。魏昭明摆摆手,只不断喃喃:“梦眠,梦眠……“他猛然抬起头,推开采双往楼下跑去,“去看看三姨太!”
魏昭明扑爬滚打地落到三姨太窗前,闻到股浓郁血腥气。透过窗户,他瞧见梦眠动不动地靠着墙跪坐在地上。窗户裂口上全是深红血,仿佛被她很用力地掰过。”梦眠!“魏昭明撕心裂肺地叫声,整个人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撞门,跟过来采双急忙扯住他手臂,”少爷,少爷,你别急,有钥匙。“”快开!“魏昭明拳狠狠地砸在门上,吓得采双手都不住地抖,直插不进孔眼。魏昭明把抢过采双钥匙打开门,屋子里冲出股霉味与血味混杂熏臭,里面空荡荡只有床桌椅,都是圆形,没有处尖角。连墙壁和窗户都覆上层透明软胶。
他想起梦眠温和清秀字迹,她很聪明,读书也用功。她总喜欢跳出来给魏昭明说:”子不语乱离怪神!“年少自卑魏昭明在梦眠陪伴下开朗许多,也愿意和同学交往,不再拘泥于儿时所谓”童子命“噩梦。
下旷野宽阔,只有她个人茕茕独立。
魏昭明看不分明她眉眼,只瞧见她有头乌黑及腰长发,青色天光投到她发丝上,远远看像是落层霜雪。她面对着魏昭明,继续唱:”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。”
“壶浊酒尽余欢,今宵别梦寒”她嗓音并不甜美柔和,却高亢而清丽,声又声敲打在魏昭明心上,好像有什东西要即将被唤醒。
魏昭明情不自禁向她走近。”问君此去几时来,来时莫徘徊。“
她这声似诉似别,藏着腔说不清道不明不舍不甘,唱得魏昭明心间痛,仿佛知道这个人儿即将远去,他加快脚步想追过去,忍不住叫声:
魏昭明冲到墙边,梦眠胸前全是血,她用掰
“梦眠!”
梦眠?是,魏昭明想起来。
梦眠——他三姨太,他国中同学。那是个很善解人意姑娘,与他有许多共同爱好。只是后来她父亲破产z.sha,她也辍学沦为红尘歌女,还被男人骗得财色两空。魏昭明心痛梦眠遭遇,便把她娶为姨太太,其实二人并没有夫妻之实。
印象中,她在宅子里是个很懂分寸人,又什时候疯掉呢?”……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……“梦眠声音像被风吹散,越来越轻,身形也淡,魏昭明赶紧跑过去,痴痴地叫道:“梦眠!梦眠!”
“少爷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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