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祝北河出列反驳道:“丞相此言差矣,开
狄其野更加疑惑,若说谢家是清流,顾烈留着他们,也算是物尽其用,柳家何德何能出现在大楚朝堂之上?
正想着,却见有人出列道:“陛下,定国侯无话可说,就已是叛国明证。他已经不止次离开京城,焉知不是为风族传递消息?陛下,臣以为,定国侯此事非同小可,必须严惩!”
那人话音刚落,立刻数人附和道:“柳国丈所言极是。”
国丈?顾烈娶是柳家人?
狄其野霎时不知该作何感想。
顾烈从桌案后起身,慢步走到自己身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,随后绕过自己,率先向外走去。
狄其野看着自己从地上站起来,那瞬间,那个自己眼神近乎空茫,眉头紧皱,但又迅速恢复近乎倨傲冷淡,不紧不慢地出去。
……
狄其野希望这个莫名其妙梦境就这结束,别再继续下去。
从幼时顾烈到君臣对峙,这些场景带着某种荒诞真实感,让狄其野无法将它们当作梦境看待,明明是在睡梦中,却似乎令他精神无比疲倦。
伤感呢?
梦中二人,无言沉默很久。
久到狄其野以为自己就要这醒来时候,才又听到顾烈说:“天色已晚,定国侯留下用膳吧。”
“就不打搅陛下与王后,”梦中自己迅速起身行礼,“臣告退。”
王后!
此时,顾烈开口道:“此时证据不足,定国侯为大楚打下半壁江山”
“陛下!”顾烈还未说完,就有大臣出列道,“虽然定国侯已将吾昆所赠之物销毁,可人证尚存,他身为大楚侯爵,私下与屠蜀州三城敌首相会,怎可就此姑息?”
“这,”顾烈语塞。
姜扬出列道:“陛下,臣以为,此事翻过,不是姑息,而是不冤忠臣。若开国功臣因人言获罪,天下人要如何看待陛下?”
姜扬此言出,将事情扯到顾烈身上,群臣倒是安静下来。
然而,梦境毕竟是不受控制。
狄其野回过神,发现梦中场景已换成奉天殿。
顾烈端坐于龙椅之上,唯独自己个人站在殿前,众臣议论纷纷,狄其野凝神听,他们竟然是在说,自己与风族首领吾昆私下见面,参自己通敌叛国。
吾昆不是早就死?狄其野看向群臣,希望从他们身上寻找时间线索,但细细看来,狄其野发觉,梦中朝堂构成,与现实亦是不同。
颜法古、牧廉和数位大臣没有出现在朝堂上,在位另有其人。曾经在楚王宫游园见过柳家人,堂而皇之地站在奉天殿,似乎还有谢家人身影。
狄其野来不及对梦中顾烈已经成婚情况有什想法,他立刻察觉到大楚帝王愤怒,也许是短时间内第二次被拒缘故。
顾烈冷声道:“寡人金口玉言,在定国侯这里,似乎是空话句啊。”
梦中自己僵立着,似乎不想说话。
顾烈表情越来越冷。
梦中自己终于落下单膝,领命道:“臣遵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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